不过，他脸上表情平淡，只是哦了一声，转身走向轿车，林咎打开后座车门时，沈南知追上几步。

“我有信心超过姜明月。”

陈数坐进车里，眼神复杂的看著车窗外的女子。

他没想到一向高傲清冷的沈南知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心里有些吃惊不小。

犹豫了一阵，陈数呼出一口气，低声道：“沈总，还是那句话，別靠我太近，对你不好。”

说完，他將车窗升上去隔绝了沈南知的目光，吩咐林咎开车离开这里。

“陈数，我不会放弃的，就像我二十岁那年不放弃茂德集团一样。”

看著离开的轿车，沈南知站在原地低声呢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离去的迈巴赫里，林咎转过街口，车流量渐渐稀少，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坐在后座的陈数闭著眼睛。

他咂了咂嘴。

“老板，那个女人应该是真心的。”

“我也知道。”

“那为什么”

“你失去过心爱的人吗？”

“嘿嘿，我连心爱的人都没有。”

陈数睁开眼，看向车窗外：“我不想失去第二次。”

林咎神色一滯，大抵明白陈数的意思了，自己一行人目前的处境，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还处於钢丝之上，稍有不慎，可能连累到家眷。

尤其像沈南知这样的普通人，若是被波及，別说还手之力，连逃跑都没有资格。

“老板，你头疼好些了吗？需不需要我去买止疼药？”

开过繁华的外滩，一路向东南行驶，进入二环之后，又是深夜，路上的车辆渐渐稀少，街上许多店铺已经关门闭户。

陈数看著一家药店从视野里向后远去，他摇了摇头。

“我这病，止疼药没用。”

就在两人话语间，前方迎面而来的车辆忽然打开远光灯，原本正常的道路行驶，一下偏转方向，朝这边撞了过来。

视线是白茫茫的一片。

林咎抬手遮挡灯光的剎那，车身轰的一声巨响，正匀速行驶的迈巴赫撞离了道路，飞溅的车灯、保险槓残骸里，迈巴赫又是呼的一声，碾上绿化带，车轮掀起无数泥屑的同时，车头重重撞上路灯。

摇晃、闪烁的灯光之中，又有两辆轿车衝上绿化带，前后夹击撞上熄火的车辆。

有九人从三辆轿车里下来，飞快从后备箱抽出刀具，奔向迈巴赫，一人去拉车门，另一人挥刀就朝里面捅刺劈砍。

下一秒，车门飞起来，直接將拉门的人砸翻在地。

准备下刀的另一人隨后就被一只大脚蹬飞，几乎报废的迈巴赫摇晃几下，一个身形彪壮、全身肌肉的白人胖子叼著雪茄走了出来。

烟雾从口鼻飘荡而出，他眼神凶戾，嘴角勾出狞笑。

毫不在意的伸手抓住第三个人劈下来的刀，手指一，刀身呼的断裂，他反手抓住对方头髮，

直接將人磕死在车门框上面，红的白的，顺著车门框缓缓流下。

满身肌肉的胖子，夹著雪茄，伸开双臂，望著周围握刀不敢上前的几道身影。

“噢，看看，我到了这个新世界，居然还有仇人杀上门。”

他將雪茄摁在车门框上，狞笑更浓。

“你们要杀我，先猜猜我是谁，卑微的小丑们。”

【小丑】：他好像在我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