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那傢伙没两个月估计都下不了床！』

林恩扯了扯斗篷衣领，夜风灌进领口的凉意让他每个毛孔都透著痛快。

之前套麻袋的黑影就是他，那通暴揍，至少让卡金森两个月內都没法站著撒尿。

“总算是清净了。”

主要是卡金森这只苍蝇简直太烦人了，不打断条腿怕是消停不了。

当蒸汽钟转过夜晚十一点的轰鸣声时，林恩已踏上了超凡集市的萤石地板砖。

松脂香裹著硫磺味冲入鼻腔，他甩给柜檯两枚硬幣：“老位置，一张木桌，一张净化法术招牌。”

嘭——

“净化法术，10美元一次！”的猩红木牌重重戳进桌缝。

刺鼻的硫磺味混合著松脂焦香，让围拢的人群轮廓在烟雾中扭曲如鬼魅。

昨晚二十几双贪婪的眼睛，此刻缩减成二十三道身影，粗麻斗篷摩擦出砂纸般的响动。

不过一夜光景，这群傢伙还都学会了排队。

『才一晚上，大家都知道我这號人物和橡木法杖的存在了......』

这么想著的时候，林恩指节叩了叩橡木桌，示意照昨晚的规矩来，自己交钱，自己施法。

霎时间扭曲的队伍像条蜕皮的蛇，在穹顶照明晶石的映射下缓缓蠕动，每个关节都迸发著对净化法术的饥渴。

哗啦啦——

乳白光晕如潮汐涨落，木桌上的美钞堆叠声逐渐稀疏。

半个小时后，最后一位客人將法杖放回原处，掛著满足的笑容离开了。

林恩清点了一下钞票，880美元的数目让他嘴角下撇，比昨晚进帐少了四百多。

“一个个都在精打细算。”

他弹了弹手中美钞忍不住吐槽。

超过半数的人都是只刷个七八次，將污染压到某个低点后就收手了，显然是认为继续钱没有必要。

而且现在的超凡者数量稀少。

昨夜与托马斯閒聊时，对方也提过一嘴，整个东泽港大概四十万人口，大概只有不到六百名超凡者。

其中近三百人都是有组织的。

市参议院的普尔思派系、萨尔斯的宪兵队和海关、背后可能是普尔思容客贵族扶持的“社区钢盔团”以及黑铅理工这种本地组织......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地区的超凡组织在东泽港设立的据点。

这些有组织的超凡者都不缺净化污染的手段，很少有人会来林恩这钱。

而剩下的三百多名野生超凡者，就算排著队让林恩压榨钱包，顶天也就只能撑一个星期，大家就都把污染给净化乾净了。

到时候每天最多也就零星几个来找他10美元刷一次『白塔之光』，纯粹是钱买安心。

林恩看著手中的880美元，指节触到法杖冰凉的纹路时。

突然幻视未来的自己举著“买二送一”的牌子在集市跳大神。

他猛的甩头驱散这可怕画面，收起钱和法杖向『博伊鼠肉专卖店』走去。

虽然他被博伊家族搞得要改头换面苟起来，但不妨碍这里鼠肉转化暴食之力性价比最高。

当林恩再出来的时候，880美元的耗子肉都餵了暴食之口，左手背胃纹原本的11.8单位直接又涨到了36.2单位。

『只有24.4...也还行吧...至少还有几天的赚头...』

林恩摇了摇头，也不纠结，离开了集市。

一出来回到废弃下水道中后，左手背的胃纹白光刻度又开始一阵下降，降到了17.2单位才算是停止。

刷的一下，大量记忆涌入脑中。

【阴影束缚】、【阴影幻象】每个法术5单位，【成长之舞】、【狩猎之舞】也是每项五单位。

还有黑衣杀手的战斗、毒药技艺5单位，最后四单位他直接在了【虚无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