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凶杀职业阶的报酬,够买下整条霍克巷的房產。
不过差分机,你这消息算是已经烂大街了,是个人都能猜到,还是换条消息吧。”
差分机凝声开口道:“我当然不会拿人尽皆知的消息来糊弄你们,你们只关心罗兰子爵,却忽视了他的侄子阿尼拔·莱克特!
阿尼拔才是杀害塞纳斯儿子恩里克的凶手,而且他很有可能已经投靠了露西亚共和国!”
???
樟木先生標本盒溢出的树脂在报纸边角凝成问號状。
喜鹊小姐的斗篷兜帽轻轻的抖了一下。
齿轮涂鸦墙上的蓝漆突然剥落一块,林恩一个不小心直接把匕首插在了墙上。
大家都在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吃惊。
而阿尼拔这个当事人头顶上也冒出了三个小问號,袖口中把玩的齿轮钥匙串也差点掉在地上。
上次是林恩成为大家口中的『露西亚间谍”,这次又轮到他了?
我是露西亚间谍?我怎么不知道?
而这时差分机的计算尺骤然划出尖利角度:“前天夜里的凶案现场还有林恩·阿克曼是他的匕首贯穿了恩里克咽喉!”
齿轮涂鸦墙的蓝漆再次被林恩的匕首剥落第二块。
喜鹊小姐的漆皮高跟碾碎报纸边角。
樟木先生的蕨类標本盒“咔嗒”锁死。
阿尼拔的齿轮钥匙串响动骤然停滯。
四张兜帽同时微微后仰,一阵恍然大悟。
“既然林恩是凶案同伙,那么阿尼拔也是露西亚间谍那就不奇怪了,可他不是罗兰子爵的侄子吗,为何要投靠露西亚?”
而喜鹊小姐恍然后又发出了一个疑问。
差分机先生的声线也有些疑惑:“动机尚不明確..:::
不过他们都未將阿尼拔、林恩与昨天下午塞纳斯的死联繫在一起,还是那个原因-
一两个见习阶实力不够资格。
接下来没有其他人发表意见,惯例的三秒沉默后,轮到阿尼拔分享消息了。
嘶哑的声线自蓬鬆兜帽下渗出:“小道消息,婴儿大盗可能就在宪兵队当中!”
差分机的计算尺骤然进出火星,声线也不復稳重:“当真?!”
樟木先生的蕨类標本叶突然张开,树脂刷刷滴落,喜鹊小姐的斗篷兜帽震落两粒煤渣林恩这个『萌新』更是划掉了齿轮涂鸦墙上的第三块蓝漆。
三人都一副震惊的模样。
“我不確定,但昨夜又有一个傢伙出手了,恰巧遇到了我。
我故意放走他,但一路追踪最后却看到他进了塞纳斯在中区的宅邸,就算不是宪兵队的人,也是索尔家族的鬣狗!
听到阿尼拔瞎编的情报,四张兜帽以相同弧度微微頜首,表示自己信了。
而林恩在心中也是一阵冷笑,若是这条小道消息通过对方三人扩散出去,也够索尔家族喝一壶了。
掳掠婴儿进行邪恶仪式的帽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戴的起的。
樟木的蕨类標本盒內的腐殖土味隨著怒意瀰漫:“原来是萨尔斯的杂碎!”
喜鹊的漆皮高跟直接碾穿了报纸,香根草香水裹著冷笑渗出兜帽:“市政厅正愁找不到弹劾藉口。”
差分机先生也是冷笑著说道:“昨日宪兵队强闯黑铅理工,最后被克莱尔校长赶的灰溜溜的滚了。
若松鼠你说的属实,我相信克莱尔校长定会乐见宪兵队丑闻並落井下石的。”
阿尼拔也顺势嘲讽道:“何止市议会与学院一一普尔思正缺敲打萨尔斯的砝码,东泽港的泊位权迟要重新划定!”
林恩这时也不再当小透明,跟著开口说了一句:“索尔家族估计得大出血一次,才能平息丑闻所引起的风波。”
五人都对这条消息达成了共识,特別是差分机先生、喜鹊小姐、樟树先生三人。
他们准备这次回去后,就將消息在自己的人脉圈子里扩散。
消息是真是假,只要各方施压诈一诈索尔家族的反应就清楚了。
若索尔家族因做贼心虚而露出马脚,那萨尔斯公国就必须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平息风波事端!
接著,又是沉默的三秒过去,没人继续发表意见,四张兜帽齐便刷刷的转向了喜鹊。
漆皮高跟將站立的报纸彻底分户,袖口內绞缠的苍白指尖渗出香根草香味,似是在犹豫著什么。
等了十秒后,差分机先生的计算尺划过安慰的公式:“若实在没有合適的消息,可顺延至下次聚会两条一起。”
也许是差分机的安慰让喜鹊终於下定了决心:“诸位一—”
蒸汽雾靄隨著深呼吸一阵翻涌,她的声线前所未有的凝肃。
“我带来了一件锚定物!”
蛋一这时林恩又將匕首插在了墙上,这次是真的不小心,並没有偽装情绪一一已经是齿轮涂鸦墙剥落的第四块蓝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