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舞娘传记》前言,林恩直接就爆出了这句话。
虽然前言用春秋笔法简述了歷史中的这场革新。
简单的来说,就是帕黎斯市民联合起来反抗波拿七世的『发条暴政”,並没有描述任何超凡元素。
但真实歷史中,绝对少不了超凡者之间的交锋。
只是凡人血肉之躯的起义军,能突破构装体军队的钢铁防线?
而那位埃葵斯女士,就更不可能是普通的宫廷舞娘了。
不然圣安托万监狱的蒸汽牢门重达十吨,她拿什么来撬动?
林恩在好奇之下,便继续翻开了正文开始瀏览。
他边走边翻书页,踏进公寓门槛时刚好翻到了“午夜突袭圣安托万监狱”的章节。
同一时间,银匙茶餐厅。
阿尼拔正用镀银茶匙搅动第三杯红茶。
瓷盘里司康饼的碎屑被刻意摆成等边三角形,少年医学生的强迫症式优雅。
餐厅內客人寥蓼,两名繫著裙的服务生倚在收银台旁,盯著墙上的果酒gg发呆。
仅有两张桌子有客人,一张是阿尼拔,而另一张桌子一他抿著大吉岭红茶,就警见斜对角卡座的三名男子,呢绒大衣虽考究,肘部却磨得发亮。
领口別著的棕熊噬月徽章蒙著层油污,这是露西亚旧贵族流亡时的典型装扮。
那三个露西亚人正用银叉戳弄冷掉的鱼排,袖口露出的金表链明显被典当行剪断过阿尼拔优雅的咽下最后一口红茶,杯底与瓷盘相碰的脆响惊得三位流亡贵族们肩膀一颤。
“呵呵,至少不用去极寒的北境啃土豆。”
突如其来的声音炸响在耳畔,阿尼拔端著红茶的手一抖。
而话音刚落,海关稽查处的徽章便刺入视野,斯林齐制服左胸別著海关的黑锚標誌和两枚萨尔斯陆军特遣队的战功星。
柜檯后的两名服务生也僵硬住了,著脏抹布的手指节发白。
上周二楼雅座的一名查理曼商人,就是被那三枚铜章的主人在眾目下走的。
而阿尼拔也拘谨了起来,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諂笑:“斯林齐长官,您这是..:..
他很好的表现出一名普尔思裔平民,面对稽查处长时的谨小慎微。
斯林齐忽然前倾,脸几乎凑到了阿尼拔鼻尖:“我这身皮啊一一”
他指尖弹了弹制服金扣:“比游行队伍举的『婴儿骷髏”招牌还烫眼,只好躲这儿喝茶,不介意拼个桌吧?”
“不...当然不介意...”
对方一点大人物的架子都没有,让阿尼拔也有些懵逼,但也只能应付斯林齐的同时,
在暗中保持警戒。
林恩和博伊家族之间的那些破事他也是清楚的。
而斯林齐突然孩子气的鼓起腮帮,故意压低嗓音道:“那晚得知塞纳斯翘辫子他猛的眨了眨右眼,左手夸张地比划开瓶动作:“我蹦起来连开三瓶香檳!瓶塞『砰砰砰』崩坏了海关大楼的掛钟!”
阿尼拔脸色一僵,不知该如何回话。
索尔家族与博伊家族不是同穿一条裤子的盟友么?
怎么塞纳斯死了,斯林齐兴奋的像个孩子?
“长官,您这是
》
阿尼拔喉结滚动了一会儿才出半句话,而斯林齐却已经哼著小曲走远,肩章在餐厅玻璃门开合间忽明忽暗。
被对方这么一闹腾,阿尼拔也没了喝早茶的兴致,结完帐便匆匆离开了餐厅。
待回到公寓,林恩正窝在沙发看那本《查理曼舞娘传记》看的正入迷。
听到阿尼拔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说道:“下次聚会在后天,还是霍克巷的齿轮涂鸦墙。”
“刚才在银匙茶餐厅,斯林齐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主动坐到我对面..::
阿尼拔扯开领结扔在沙发上:“他凑过来聊塞纳斯的死,乐得像是赌马中了头彩,然后就直接走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
林恩这时终於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微妙:“我觉得,这位稽查处处长可能確实吃错药了。
你不知道,上次大清早的他也是莫名其妙的来到酒馆门口,和我搭了两话就走,临走前还送了我一袋零食。”
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清楚斯林齐这傢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討论了一会儿,只能认为是萨尔斯贵族之间也可能不那么和睦融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