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传奇侩子手家族末裔——夏尔·亨利·桑松
圣安托万监狱西北角的厨房地窖里,布满油垢的砖墙突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一块看似普通的墙砖缓缓凹陷,紧接著整面墙壁无声旋转。
林恩率先踏出,鞋底在地窖积灰上留下清晰的印记。
埃葵斯紧隨其后,紫水晶眼眸在黑暗中泛著微光。
她瓷白的手指轻抚过旋转暗门的机关,齿轮咬合的痕跡显示这道密道已经很久都未被使用过。
潮湿的空气中飘著霉味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远处炮火的震动让天板落灰。
林恩与埃葵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一时间紧迫。
隱去身形的林恩跟在埃葵斯身后,悄无声息地推开地窖活板门。
厨房里积著厚厚的灰尘,砧板上还摆著腐烂到看不出原貌的食材。
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活人来过了。
埃葵斯踏过石板时,连最细微的声响都被巧妙吸收。
她紫水晶眼眸中映出的视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濛濛的滤镜。
每一块砖石都渗透著粘稠的死亡灵性,连空气都像灌了铅般沉重。
在灵性视野中,万事万物都浸染著独特的灵性印记。
就像屠宰场的砖墙会渗入血色灵性,手术室的地板会沉淀病痛气息。
这座数百年歷史的监狱早已被无数绝望与哀豪浸透。
那些自尽的囚徒、被处决的犯人,他们的恐惧如同陈年的血垢,一层层淤积在建筑的每一道缝隙间。
林恩的指尖轻轻擦过墙面,立刻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这里的灵性场浓郁到几乎具现化,就像浸泡在冻结了数百年的怨气冰窖中。
若是有精通通灵术的巫师或灵媒在此,恐怕能直接从这些灵性中读取到往昔的惨叫声。
二人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来到走出厨房,来到外面一处庭院中。
一队轻骑兵机魂踏著整齐的步伐从石板路上经过,金属眼珠扫过埃葵斯时没有丝毫停顿。
但二人还是谨慎避开空气中那些无形的灵性丝线一一任何触碰都可能触发警报,
远处,中央高塔顶端的紫水晶正在积蓄能量,每隔三十秒就射出一道刺目的光束,划破夜空轰向反抗军阵地。
与外界的炮火连天相比,城堡內部静得可怕。
只有机魂巡逻时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以及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像是呻吟又像是风声的诡异迴响。
两人如同幽灵般穿行在城堡的阴影中。
大部分高级机魂都集结在正门战区,內城只留下零星巡逻的轻骑兵。
当穿过第一道拱门时,才终於看到两具职业阶机魂。
整个过程顺利得近乎诡异。
埃葵斯的机械手指无声地划过墙壁,紫水晶眼眸不断扫描著可能的陷阱。
林恩的呼吸几乎微不可闻,但两人都清楚一一真正的考验將在炸药取出的瞬间到来。
那时,整座监狱的警报都会尖叫著甦醒。
又穿过一道拱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內堡区的中央,那座高耸的中枢塔楼被一圈改造过的城墙与塔楼环抱,如同眾星拱月。
月光从环形建筑群的缝隙间漏下,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埃葵斯的紫水晶眼眸微微收缩,距离目標仅剩最后一道拱门。
远处塔楼顶端悬浮的紫水晶在夜色中散发著不祥的光芒,將周围囚室的铁柵栏照得忽明忽暗。
二人的身影刚没入拱门阴影,空气突然凝固1
嗖!
利刃破空的尖啸刺破耳膜。
林恩与埃葵斯同时暴退,却仍慢了一瞬。
鲜血在月光下泼洒成弧线,林恩跟跪著显形,左臂齐肩而断,断面处白骨森然!
埃葵斯险险避过致命一击,瓷白面容首次浮现凝重之色。
她这才惊觉一一整个庭院空荡得诡异,所有巡逻机魂都刻意避开了这片区域。
拱门阴影中,金属靴底踏碎青石的声响,如同丧钟般敲在心头。
喻一刺耳蒸汽警报汽笛这时才姍姍来迟的响起,而高空紫水晶也是光明大放,將內堡区外卷的庭院映照的宛如白昼!
林恩断臂处的血肉疯狂蠕动,新生的手臂在暴食之力消耗中迅速成形,消耗了23单位暴食之力。
拱门下的阴影如粘稠的墨汁般涌动,一道四米高的金属轮廓逐渐清晰。
隨著沉重的脚步声,这个庞然大物完全踏入月光之下一暗红色的金属风衣表面,层层叠叠的血垢如同乾涸的漆层,在月光下泛著诡异的光泽两柄造型狞的大刀在它手中缓缓靠拢,隨著咔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咬合,瞬间组合成一柄足有三米长的断头侧刀。
刀锋上密布著细密的锯齿,每一枚齿尖都闪烁著寒光。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张金属面孔,下半部分被形似刑具的黑色面罩覆盖。
而上半部分,那双由红宝石雕琢的眼眸正不断渗出粘稠的血色光雾,如同流淌的鲜血般顺著金属脸颊缓缓下滑。
“夏尔·亨利·桑松..:”林恩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
刚才被断一臂,对方的速度竟是快到他连【虚无之身】的虚化都来不及施展。
但当时身体触碰,暴食之口也反馈了对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