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154-击杀,落幕
当铁腕卡弗蒂说出那番话死寂。
一种混杂看恐惧与震惊的死寂笼罩了申板。
倖存的巡逻队员们艰难地稳住身形,抬头望向那个浑身浴血、喘著粗气,却依旧散发著恐怖压迫感的男人,一时间竟无人敢动。
“都站著干什么?等死吗!”
巴雷特队长怒吼一声,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持剑冲了上去。
霍夫曼队长紧隨其后,两人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之势。
“不投降吗?那我就好好收拾一下你们!”
卡弗蒂狞笑著,不退反进,手中那柄锈跡斑斑的巨型弯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巴雷特的剑锋刚与弯刀接触,便感觉到一股奇特的腐蚀之力顺著剑身传来。
他的精钢长剑表面,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大片的铁锈,仿佛在岁月中被侵蚀了百年。
“该死!是封印物!”
巴雷特脸色一变,情急之下,忘了这一茬,等想要弃剑后退,却为时已晚。
卡弗蒂的力量远超他们想像,等到武器腐蚀空门大开,他隨即闪电般探出手,如同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掐住了巴雷特的脖子,將他提离了地面。
“去死吧!”
霍夫曼则趁机从旁边发起袭击。
可锋利的剑刃劈砍到肩膀上,预想之中切断手臂的一幕却没有发生,剑刃破开皮肉,
还没进去一寸就被厚厚的脂肪死死夹住,切不进去,也抽不出来。
“別忘了老子叫铁腕卡弗蒂啊!!”
卡弗蒂狞笑著,沛然巨力一动,肉山般的身体无比灵活,粗大的手掌直接將对方也抓住。
两位在哨站中备受尊敬的队长,此刻双脚悬空,脸色涨红,徒劳地挣扎著,却无法撼动那铁钳般的手掌分毫。
“现在,这艘船被老子夺回来了!”
卡弗蒂环视著甲板上那些惊骇的队员,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所有人都给老子跳下去,否则,我就先拧断他们的脖子!”
他威胁著眾人。
队员们面面相,最终在求生的本能和同伴的安危之间,选择了屈服,一个个翻过船舷,跳入了冰冷的海水。
卡弗蒂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霍恩和沉默不语的格罗姆身上。
他一脚端向格罗姆。
“你也给老子滚下去!”
格罗姆举剑就要反抗。
【別反抗,格罗姆,顺应著被他踢下去】
霍恩用念头制止他,这海盗暴虐无常,把对方惹急了,真把队长掐死那就完蛋。
格罗姆的动作僵住,隨后被端中。
“砰!”
脚上传来的触感却让卡弗蒂眉头一皱,那不是血肉之躯该有的感觉,更像是踢在了一堆冰冷的骨头上。
被端飞的格罗姆在半空中掀开了兜帽,露出一颗燃烧著幽蓝魂火的骷髏头,悄无声息地落入海中。
“死灵法师?”
卡弗蒂的目光最终锁定在霍恩身上:我知道你们这些玩弄尸骨的傢伙,身体都跟小鸡仔一样屏弱。
你,留下来给老子打下手。”
在他看来,全场威胁最小的,就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死灵法师。
尤其是对方失去了自己的使徒,那更是不堪一击。
“呢、可以。”
霍恩倒是没有拒绝。
对方看来还没不知道自己的船员都活著,嗯,也不一定还活著。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踏著翻涌的波涛急速赶至,一左一右,稳稳落在船舷两侧,与卡弗蒂形成了对峙之势。
正是科索沃指挥官与卉骑土佩特拉。
“放开他们,卡弗蒂!”科索沃的声音冰冷如铁,“你的死期到了。”
佩特拉擦去嘴角的血跡,语气优雅却杀气四溢:“现在投降,我或许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让你不至於被海里的杂碎啃食。”
“哈哈哈!”
卡弗蒂癲狂大笑,大手捏著两个队长的脑袋提离地面,又將弯刀在他们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想让我死?可以啊!让他们两个,还有这个死灵法师,给我陪葬!你们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先拧断他们的脖子!”
他挟持著霍恩和两位重伤的队长,一步步退向船舱。
“砰”的一声,他猛地关上舱门,粗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都给老子滚远点!否则,就等著给他们收尸吧!”
甲板上,气氛瞬间凝固。
佩特拉看著紧闭的舱门,皱眉:“不能让他拖延时间恢復身体,科索沃,我们必须攻进去,为了王国的安危,牺牲两名队长是必要的代价。如果让他逃脱,只会造成更大威胁!”
“我拒绝!”
科索沃断然喝道。
“他们是我的部下,不是可以隨意牺牲的棋子,只要我还在这里,就绝不允许你这么做,再想想办法。”
两人的爭论陷入僵局,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只能暂时包围船舱,防止卡弗蒂有下一步动作。
船舱內,光线昏暗,空气中混杂著血腥与霉味。
卡弗蒂將两位队长重重地摔在地上,巨大的衝击力让本就重伤的他们喷出一口鲜血。
“噗!”
卡弗蒂毫不留情地在两人身上胡乱又补了好几刀,確保他们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做完这一切,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金属手环,扔到霍恩脚下。
“戴上它。”
“別戴!”巴雷特队长咳著血,艰难地喊道,“那是禁魔繚,会遏制施法者全身的魔力流动,戴上就和普通人没区別了!”
卡弗蒂冷哼一声,脚下稍稍用力。
巴雷特队长立刻发出一声闷哼,再次吐出一大口血,眼看就要昏死过去。
“要么你戴上,要么他现在就死。你选。”卡弗蒂冷冷看著没有动作的霍恩,眯起眼:“还不动吗?看来你很想让他死。”
“別激动,我会按你说的办。”
霍恩慢慢弯腰捡起手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不是要把自己置於危险的境地,他有底气这东西对自己没用。
冰冷的触感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流遍全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內流淌的魔力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变得滯涩无比,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然而,卡弗蒂不知道的是,霍恩衣袍之下,那块名为飞升之证的悬浮石板,內部存储的庞大魔力,却丝毫不受这的影响。
霍恩尝试著调取,果不其然,没有任何生涩感,那额外储存的魔力就和他自身內部一样。
只要他想,隨时可以调用。
一个致命的信息差,已然形成,
“哼。”
看到这一幕的卡弗蒂安心许多,沉重地坐倒在地,他身上的伤势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严重,腹部的巨大创口,背后和身体上在此前战斗中留下的剑伤,都在不断地流失著他的生命力。
“去船长室的储物柜里,把药箱拿来。”他喘著粗气命令道。
霍恩依言照做,在满是朗姆酒味的船长室里找到了一个沾满灰尘的木箱。
回到船舱,他打开药箱,里面只有一些绷带、几瓶烈酒、一套粗糙的缝合工具。
“你的伤势太重了。”
霍恩看著卡弗蒂腹部那翻卷的脂肪和蠕动的臟器,分析道。
“腹部刀口过深,肠道已经破损,如果不及时引用药剂进行处理,会引发严重的腹膜炎。背后的贯穿伤可能伤及了肺叶,你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在加剧內出血,光靠这些东西,
你最多只能把皮肤缝上,然后等著感染、溃烂,痛苦地死去。”
卡弗蒂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屏弱的死灵法师竟有如此眼力。
可紧接著,卡弗蒂锐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霍恩,冷笑起来:“小子,你很聪明,想趁机靠近我,给我来一下狠的?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老子在海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
“现在把药箱放在地上,然后用脚踢过来!”
“好好好,如你所愿。”
霍恩只能照办,把箱子放地上,然后踢过去。
卡弗蒂捡起药箱,恶狠狠地警告:“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先杀了你,反正,我只需要两个活著的队长当人质就够了!”
“是是是,这里你说了算。”
这傢伙的警惕性很高啊,完全不给我任何靠近的机会。
霍恩想著,看来偷袭的计划是行不通了。
只能等待机会。
卡弗蒂没有再理会霍恩,他用烈酒粗暴地冲洗了一下伤口,剧痛让他脸上的肥肉都在抽搐,但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接著,他拿出粗大的针线,看样子是打算自己强行缝合。
霍恩看著他面不改色地將针刺入自己的皮肉,光是看著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傢伙,真是个狠人。
就在卡弗蒂低下头,全神贯注地试图將翻卷的皮肉拉到一起,进行第二次穿刺时,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