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精光一闪,像是发现了什么。
“你根本就不在这里,这只是一个分身,或者说,一个投影,你的魔力是有限的。”
卉骑士的声音斩钉截铁。
“一个用来埋葬你们的分身,已经足够了。”
奥格索神甫声音没什么变化,被看穿了也毫不在意,他的本体有更重要的事会做。
这一次,他没有再发动大范围的攻击,而是珍惜著魔力,开始向著自身匯聚。
一朵火焰出现在掌心。
原本炽白色渐渐染上了一层妖异的暗红,体型在不断缩小,但其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却在疯狂攀升,同沸腾的水。
科索沃和佩特拉的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起来,
“佩特拉,掩护我!”科索沃低吼一声。
“还用你说。”
佩特拉深吸一口气,將细剑横於胸前,他那双桃眼中,再无半分平日里的优雅与从容,只剩下决绝。
他將生命力与斗气一同点燃,无数红色的瓣自他脚下疯狂蔓延。
这每一片散落的瓣都可以看作它剑气的具象化,落到人身上便是狠烈的斩击。
可瓣与火焰碰撞,除了燃烧,还是燃烧。
甚至诡异的火焰將瓣都同化,化为了燃烧的剑气,向他斩来。
一阵手忙脚乱的抵抗。
却也至少爭取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將火焰阻挡在身外。
“还等什么?我拦不住多久!”佩特拉身上的气息不断萎靡,头髮从润泽变得乾枯发白,如同枯萎的。
这个剑技对身体的压榨非常严重,他快撑不住了。
好在科索沃动了。
他积蓄许久,整个人与手中的剑仿佛融为了一体,化作一道无法用肉眼捕捉的流光,目標直指那正在不断浓缩的暗红色火焰核心。
“愚蠢。”
面对两个四转者的拼尽全力,奥格索神甫只是吐出了两个字。
那已经浓缩到极致的暗红色火焰,猛然爆开,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毁灭一切的衝击波只是飘摇而至。
佩特拉本就力竭,在这片不起眼的火焰面前连一秒钟都没能支撑。
剑神在火焰的触碰下,瞬间开始融化,如蜡烛滴落,不用一眨眼的功夫,便燃烧至他的手腕。
他骇然变色,只能自断一臂抽身闪躲。
科索沃的身影,本已经手持长剑劈了上去,可惜因为佩特拉的躲闪,导致失去了他完整的进攻契机。
奥格索神甫便轻哼一声:“回来。”
飞出去的火焰以更快的速度返回,直接袭击科索沃后背。
宛若太阳落降临人间的温度,还未靠近便让他整个后背瞬间被烤熟,可怕的是匯聚的斗气也一同点燃,如泄了气的皮球。
他只能无奈躲闪。
“咳——咳—
科索沃砸在地上,单膝跪地,剧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烧红的烙铁。
失去唯一的机会后根本无能为力。
这就是五转强者,即便只是一个投影。
“结束了。”
奥格索神甫从始至终就站在那里,哪怕当时的剑气就要落在脸上,也没有移动半步,他只是平静看著垂死的两人,声音宛若审判。
“真遗憾,指挥官阁下,我刚才躲了一下。”佩特拉挣扎著抬起头,脸上带著一丝惨澹的苦笑,“看来,我们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再试一次。”科索沃喘著粗气,目光炯炯,“你刚才的招数还能再抵挡一次吗?”
“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没力气再来一次。”佩特拉乾呕,没了斗气庇护,结界內的温度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周围的队员也昏迷过去,有点熟了,散发阵阵气味。
“这傢伙到底是怎样避开宫廷占卜预言出现在这里的?”
科索沃还是很不甘,王国组建著宫廷法师团与宫廷占卜师团,前者是强大的战爭底牌,后者是维持国度和平的蛛丝。
任何一个超出意料之外的五转强者都会被占卜师们布置的蛛丝所察觉,就算是分身也不该例外。
“很奇怪吧,为什么我能够出现在这里,而不被你们的占卜师发现。”
奥格索神甫姿態轻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的领域是通往平静的圣焰,而所谓的占下,也不过是根据每个人的气息来锚定,我只需要控制住你们国度的一个五转,掩盖他,再同化他的气息便能自由出行。
等到完成这个胜局之后,我会杀掉他,到时候那些愚蠢而勤劳的占下师们便能后知后觉的预言到死亡。”
“原来如此。”
佩特拉擦了擦嘴角:“可惜这么重要的情报,我却没有机会传递给国王陛下了。”
就在两人准备迎人最后审判的时刻。
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圣焰结界的边缘。
正是霍恩。
他以一个队伍处理一件事的说辞,让鲍里斯等人寻找或坟不存在的链金筹弹,自己则赶来这里。
如果有机会,那就保下科索沃,没机会就算了,当见识五万强奶的演唱会。
所以他没有尝试攻击结界,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抬起头,饶有兴致地观察著眼前这末日般的三象。
“霍恩?”
科索沃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意识到外部问题已经解决了,可面对这个强大的分身,他们来也是没有用,於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
“快走,离开这里,去王庭,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报告给驻扎的第一军团!”
佩特拉也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霍恩队长,做你该做的事,这傢伙的分身凝聚了结界,他自己也无法离开!去告诉宫廷占卜师团,这傢伙能够模仿自己人的气息蒙蔽预言!”
“蒙蔽预言吗?原来如此。”
然而,霍恩没有回应他们,反而若有所思。
难毫奥贿索神甫可以在艾瑞斯王国境內自由行动,原来是通过这种手段躲避占卜师预言。
奥格索神甫缓缓亏向了结界外的霍恩。
“霍恩,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吗?我应该说过,让你不要窥视我的行动。”
“都解决了。”
霍恩微微躬身:“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只是担心一切不能顺利。”
从二人交么开始,科索沃和佩特拉便惊讶的说不出话。
“不用你操心,我才是为主献上盛宴侍从。”
奥贿索神甫的声音里显得不满,顿了顿,又道:“不过既然来了。”
“便进来吧,近距离欣赏一下,这些所谓的王国栋樑,是如何在圣焰中哀豪、化为灰烬的,这是对你功绩的赏赐。”
结界外的火焰分开,形成一个拱道,
“感谢您的允许,我受宠若惊。”
霍恩便坦然走近。
科索沃和佩特拉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最后化为了无尽的荒谬与难以置信。
他们死死地盯著那个以为是自己人的年轻人。
科索沃背上的伤口,並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崩裂,血液泪汨流出,但他却浑然不觉他沙哑著嗓子,一字一顿地问道。
“霍恩——他—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