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一场大雪覆盖了燕北大地,天寒时节正式到来。
四九城內,今日天还灰濛濛没亮,各家各户就都拿上全家人的居民副食品证、扁担、箩筐,匆匆前去街道办外的街道上排队拉冬储菜。
街道办外,买菜的居民排成一条条长队买菜,而在路旁停放著如长龙一般载满白菜、土豆、萝卜的一辆辆板车。
张丰他们家在城里的青壮年人,一大早就来这里顶著寒风排队。
这会终於轮到了他们家,城市居民每人一天的定量菜是二两,一次买三个月的量,他们家一共领了288斤白菜土豆。
“看,这斤两可是秤的高高的。”街道办工作员確认过张二河递过去的副食品证人数和真偽,备案好,这边已经是秤起了白菜土豆萝卜。
张二河看的仔细,笑著点点头。
“嗯,谢了爷么。”
心道果然;『散出去的烟,还是有用处的。』
没看边上不时就有买菜居民黑著脸挑菜离开。
交了两块八毛八分钱,张丰四兄弟两人一组的挑著菜离开,没错,这些菜就是一分钱一斤,可光有钱明面上也买不到啥物资。
北风呜咽,五人走在雪地里亦步亦趋往家里走。
“老易、柱子你们怎么才来?”张二河笑眯眯的询问迎面走来两人。
“嗐~別提了,这不等柱子就等到了现在。”易中海扛著扁担笑著回復,何雨柱提著箩筐跟在身后,颇有点父子之態。
“咳咳,起的有点晚,那啥就先不说了,易叔赶紧走吧,一会只剩底下被压烂的菜了。”何雨柱连忙出声催促欲停下长聊的易中海。
“哎~好好,行了老张回头聊。”易中海心中无奈,心想多抱怨两句,柱子都不给机会啊。
张家五人返回院里,直接抬著菜进了东厢房。
原周老头的屋子,家里地窖入口就在这间房里,这屋也是张家几个小子住的屋子。
“爷爷~”
“二爷爷~”
“……”
在一声声的叫喊声中,张二河打开了地窖上的锁,掀开盖子,一股咸味混合著腊肉味飘了出来。
“小杨和小建下来,小丰和小正在上面往下传菜。”张二河说话间,自身已经提著煤油灯下去地窖。
张杨和张建依次走下地窖。
地窖里四处掛满了咸肉、腊味,最里侧堆放了一筐筐粮食,光是粮食就几乎堆满了大半个地窖。
堆放在墙角的一些咸鱼更是都生了霉斑,而这仅仅只是张家的三个地窖之一。
上面张丰和张正抬著箩筐往下放,张杨张建兄弟俩则在下面接。
张二河则开始了码放白菜,堂屋里母亲和两个嫂子已经在忙碌早饭。
“妈,我要尿尿。”六岁的张平乐揉著睡眼,衝堂屋里的赵雪梅喊话。
“奶奶,我也要尿尿~”五岁的张平泰跟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