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和秦爱娘家,此刻全都混在围观人群里,心中皆大受震动,心道;『难道城里现在也不好过,可刚刚管饱吃的三合面馒头又是咋回事?』
“亲家,若城里真困难,我们一会就坐车回家。”秦远山低声道。
“嗐,不用回去,这一般人家供你们全家吃个几顿饱饭没问题,但咱家工人那么多,你们在城里儘管养身体,就算是高价粮咱家也是供得起。”张二河连忙出声安慰留人,这么对脾气的亲家,这些年也从不麻烦自己家,现在遇到困难了,自然要尽力帮一把。
只是令张二河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大儿子张建这些年可从没断供过。
只不过秦远山都是被动接受女婿的馈赠,但对自己小儿子的供养却是拿的心安理得。
秦爱的父母不禁担忧的看向女婿和女儿,何雨柱见此却是大咧咧的拍胸脯保证道:“爸妈、还有哥、嫂子、几个大侄,你们儘管安心住下,我这院里还有三位长辈照拂,你们就別操那么多心,只是这几天出去做席面比较频繁,不能时刻在家,还请您二老多担待。”
“柱子,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我们也是因公社困难才进城投靠,就怕给你们添麻烦。”秦爱父亲被何雨柱的大包大揽安了心,不由为女婿这时节还能接活赚钱而开心。
易中海听这对翁婿的亲切交谈,心中复杂至极,这等重担最终还不是要他老易担下了所有。
聋老太一点也不聋的听完了所有对话,心中长嘆一声;『他的好大孙终究还是变了质。』
她老太太心里『苦』但说不出,下意识的捏紧衣衣角,那段衣角似有针线密集缝过一般。
不提贾家如何打发走数十口亲戚。
也在此刻,张二河、张杨、张建三人收的十多名徒弟,人人手里提著酒、拎著点心登门。
“师傅,原来你们在中院啊~我们在前院敲门半晌都没人回应,听到这里有动静才过来。”
“师傅,別听他的,我们都刚到。”有人反驳道。
张二河自从调离了焊工车间,他的徒弟自然都被侄子和儿子接收代为传授技术。
这十几人自拜师后,每年过节都会登门送礼。
当然,亏肯定是不可能让他们吃亏,张丰他们家的腊鱼、腊鸭、腊兔就好像吃不完一般,每次都以回礼方式让他们带回。
当然,吃喝一顿也是少不了的,这十几人的技术就没有低於三级的,张二河子侄三人,基本没有留一手的概念,只不过会以扎实基础,一步步教技术。
这样也比易中海那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顽固想法强得多。
“你们来了,快到家里坐,一会让你们师娘给你们做饭。”张二河笑著招呼眾多徒弟,这个院里除了刘海忠,就他们张家三焊工带的徒弟最多。
他们两家每年登门送礼者也是最多,可即使如此盛况,但是人易中海就是不羡慕,也许是早年学艺,被老师傅磋磨的太狠,导致对自身技术格外的看重。
“亲家,这些都是我跟小杨、小建三人带的徒弟,每年这时节就会登门来看望我们,顺道打打秋风。”张二河拉著秦远山、带著徒弟们离开了中院这处热闹场所,回后院途中解释道。
秦远山听得侧目频频,看这些年轻人的模样比他女婿也小不了几岁吧,这就徒弟成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