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不常被人注意的身影,在老爹他们身后游击。
酒鬼格林,他那张被酒精侵蚀得浮肿的脸上,此刻竟也带著几分平日里难得的清明。
他那把常年抵押在酒馆换酒钱的旧长剑,剑身上竟然也缠绕著,淡蓝色的奥能光晕,
虽然那光晕时明时暗,如同风中残烛般不太稳定,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当年“快剑格林”的影子,虽然那影子,早已被岁月和酒精消磨得模糊不清。
“塞拉手中的黑曜石残片每次亮起不祥的暗红色光芒,便有一道凝练的【魔能爆】呼啸而出,精准地轰在一个试图偷袭巴雷特后背的兽人胸口,將其炸得向后倒飞出去。
莉拉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她那根宝贝法杖在之前的战斗中就壮烈牺牲了,此刻她手里挥舞的,竟然是一根不知道从哪个厨房顺来的,著麵粉的粗大擀麵杖。
“別过来!你们这些丑八怪!再过来我就我就把你们擀成肉饼!”她尖叫著,胡乱地朝前方丟出道【寒冰射线】。
“哎呀!歪了!”射线擦著一个兽人的屁股飞过,在远处的墙壁上留下了白霜。
看来没了趁手的施法媒介,她的准头也跟著一起放飞自我了。
“塞恩蕾的圣焰,將净化一切污秽!”神魂术士艾拉拉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她站在二楼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后,额头上那淡金色的神圣印记此刻正散发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的光芒,如同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给那些在绝望中挣扎的守军带来微弱的希望。
金色的【圣焰】从她指尖点燃,精准地落在那些最为凶悍,或者试图攻击伤员的兽人身上,灼烧著它们的灵魂。
决斗家的身影如同暗夜中利刃,他手中的【蜂刺】每次出击,都快如闪电,悄无声息。
刚开战不久,他便抓住一个兽人老兵的破绽,一剑封喉。
但这精准而致命的刺杀,也立刻引起了依旧坐山观虎斗的兽人酋长罗什的注意。
“哈!这个耍细剑的小孔雀!”罗什站起身,那柄比磨盘还大的巨斧隨意地扛在肩上,竟直接朝著卡西米尔走了过来,“来来来,让俺看看,你这细针能不能再给俺带来点乐子!”
决斗家也不答话,只是將【蜂刺】横在胸前,摆出了个標准的决斗起手式。
他知道,能拖住这个怪物越久越好。
但兽人的攻势如涨潮的海水,一波接一波,巴雷特甚至已经闻到了死亡那带著铁锈味的呼吸。
战线越来越艰难,可战场上那些被先知【血性战歌】加持的兽人,身上那层原本暗红色光环突然消散了。
力量和速度都得到显著提升的兽人,动作猛地一滯,眼中的狂热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的困惑。
它们感觉自己体內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
“怎么回事?这些绿皮崽子软了?!”巴雷特正准备拼死格挡当头劈下的巨斧,
却发现对方的动作变得迟缓无力,他抓住机会,反手一斧,直接將那兽人从肩膀到胸膛劈成了两半。
他疑惑地看著那具倒下的尸体,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同样变得有些畏缩不前的兽人。
“先知的祝福———”神魂术士艾拉拉的声音带著几分虚弱,却也有些许瞭然,“.—
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