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夏林动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在那些打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向前滑出半步,手腕一翻,长剑甚至没有出鞘,剑柄带著一股刁钻的巧劲,狠狠地砸在了那地痞头子正指著他鼻子的手腕上。
“咔!”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那地痞头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夏林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剑柄又精准地敲在他的下巴上。
“膨!”沉闷的撞击声中,地痞头子后半句的惨叫连同几颗沾著血丝的牙齿,被硬生生地砸回了肚子里。
他白眼一翻,像一袋被抽空了骨头的烂肉,软软地倒了下去。
“弄死他!”周围的打手们这才反应过来,挥舞著藏在身上的短棍或者匕首,如同被激怒的黄蜂般一拥而上。
而另一边。
凯德只是抱著手臂,悠閒地靠在一根石柱上注视著夏林的表演,他看起来对那些混混的安危担心程度远超过夏林,时不时因为夏林下手“过重”而无奈地摇头。
塞拉则更直接,她甚至都懒得再多看那场即將上演的单方面殴打一眼,只是衝著远处一个因为害怕而躲在吧檯后面,只露出两只毛茸茸长耳朵的兔耳族女招待,优雅地招了招手。
“麻烦,三杯鲜榨的蔓越酸莓果汁,不加多加冰,谢谢。”
夏林如同虎入羊群。
现在终於清晰地体会到等级的提升,带来的是一种何等巨大的、近乎於“碾压”般的优势。
这些帮派打手的动作,在他眼中,变得缓慢、笨拙,充满了可以被无限放大的破绽。
他们的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挥棍,其攻击的轨跡都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他脑海中,仿佛是在看一场被故意放慢了无数倍的、充满了喜感的滑稽剧。
这就是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一种源於灵魂深处的本质差距。
甚至不需要动用任何奥术,单凭那早已融入骨肉的【魔战士技艺】,便足以应对眼下这番场面他轻易地盪开一根砸向他面门的短棍,长剑顺势狠狠地抽在对方的膝盖上,那打手惨叫一声,
抱著腿如同滚地葫芦般倒了下去。
侧身避开一个壮汉那笨拙的熊抱,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对方肩膀麻筋上,那壮汉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帮派打手,便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打著滚,虽然个个带伤,鼻青脸肿,却没一个受到真正致命的重创。
夏林收剑而立,对付这些连职业者都不是的乌合之眾,他甚至连大气都没喘一口。
“住手!”
一声怒喝,从酒馆二楼那雕的木製楼梯口传来。
一阵带著金属摩擦声的脚步声响起,十几个穿著统一黑色皮甲,手持利刃的帮派成员冲了下来,其中甚至有几个气息沉稳,明显是正式职业者的傢伙。
他们將夏林三人团团围住,手中的武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著冰冷的寒光。
那个之前在酒馆里与夏林有过一面之缘的火红色麻辫女矮人从人群中大步走出。
她扫视看地面上一片狼籍的现场,又仔细打量看一脸轻鬆的夏林,
“你们是谁?”她沉声问道,声音如同两块岗岩在互相摩擦,“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