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市面上也有许多关於第一纪元初的歷史书籍,但大多数都是有紕漏的。”
“而格林收录编写的这本,將那时许多细枝末节都记录了下来。”
“嗯…里面同样包括我父亲。”
玫尔並没有发现塞拉维脸上的错愕,她背起双手面向岛屿外的蔚蓝天空,青绿色的眼眸因微风拂过而眯了起来。
或许就像玉米卷的灵魂伴侣是沃特鲁辣酱一样,玫尔此时的眼中更应该夹杂著迷惘,但她努力了许久,最后只能挤出一种符合小孩子的古怪表情。
“琥珀里未亡的蝶,预言中喘息的茧,也许他只是在打一场必败的擂台赛…被灌上的罪名却是他固执想要守护的东西?”
“也许是这样吧?”
玫尔像是在自问自答,语气中的迟疑和篤定相互对抗著。
这很明显有些违背小孩子的快乐原则,他们本质上的心灵该是无忧无虑的。
塞拉维將那本歷史书籍收好后,抿了抿嘴后將目光转移到背对著自己眺望的玫尔身上。
“很意外你会这样去形容你的父亲。”
“好吧你说的对,他在如今的確是被人们牴触的墮落旧神,当然,这里面有邪教徒们一半的责任。”
玫尔有些沮丧的转过身来,头顶的呆毛耷拉下去。
“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你话语中的那些修辞。”
塞拉维浅笑了一声,走过去用手揉乱了她头顶的呆毛,这在玫尔看来更像是一种报復。
玫尔的话给塞拉维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演员面对镜头时的紧张,太想演了,一个简单的动作恨不得摆出七八种模样。
但换个角度,这又恰好真实的展露了她心中的复杂,那些修辞看起来就像是她在给自己的说法加深可信度一样。
这或许才真正符合一名小孩子的心理,她渴求別人对自己抱有希望的观点认同,也在潜移默化的说服著自己。
塞拉维很庆幸自己的阅读理解还是及格的,不过玫尔说的也算是一种可能。
这与之前推测深渊之眼下有某种限制很贴近,这种限制在隔绝世界之外的邪恶污染的入侵,它未尝没有可能是阿米莱西。
“难道我的修辞有什么语病?”
玫尔疑惑的歪起脑袋,同时將头顶塞拉维作乱的大手推了回去。
塞拉维並没有和她解释这些,只是笑著摇了摇头。
“我该回去了,奥莉娜打算今晚出发去翁克莱德。”
“好吧。”
玫尔撇了撇嘴,挥手將月光小船再次召唤了出来。
“你每次出入都要这么麻烦吗?”
塞拉维提起装有阿米莱西废稿的麻袋跨进船內,在小船的自主摇晃与驱动中好奇的回头询问了玫尔一句。
“当然不是啦,我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了。”
玫尔对坐在月光小船上逐渐飞离岛屿的塞拉维挥了挥手,同时又大喊了一声。
“到了翁克莱德,记得把空想之门一直带在身上!”
“再见!奇怪的人类,欢迎你下次再来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