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左右拥抱
万眾瞩目的红毯结束之后,便是电影展映期间。
此次电影节一共持续11天。
主要包含主竞赛单元影片展映、评审颁奖、红毯仪式及行业交流活动等。
《空房间》选择在开幕式的第三天进行展映。
作为此次入围为数不多的亚洲电影,《空房间》受到相当大的关注。
在此之前,方冬升跟团队做好了物料宣传的准备。
“所有的宣传物料都往家暴、女性独立、女权自由的方向延伸。
呼吁所有人保护女性权利不受侵害,消除对女性一切不公正歧视!”
此时西方对女权的重视,已超越简单的口號式呼吁。
转而通过影视剧中女性角色主动抗爭以及对女性內在力量的挖掘。
所以,扯虎皮做大衣,只有倾向对了才是迈向正確的第一步。
果然,《空房间》首映当天,现场来的大多数都是女性观眾。
“那边有一位老太太好有气势,旁边有很多人。”
不断有人涌进影厅,林智玲身材高挑,看著门口进来的一位老妇人,她低声在方冬升耳边说道。
顺著她的目光,方冬升缓缓道:
“那是本届威尼斯电影节评审团委员之一的阿涅斯·瓦尔达。
她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评审团委员,来的越多说明他们越对电影感兴趣。”
方冬升数了一下,十位评审团委员,大概到场了五位,其中有四位是女性。
按照威尼斯电影节不成文的规定,女性委员必须要占70%。
也就是说,《空房间》前期的宣传,至少把评审团里的女性都吸引过来了。
这届电影节其实也闹了个乌龙。
担任威尼斯电影节主席两年的费里切劳·达迪奥,突然在颁奖前夕提交了辞职信。
他在信中称这种竞赛“既愚蠢又傲慢”
他说,每年有这么多影片参赛,又有这么多奖项评出,所以建议取消竞赛。
只颁发一个奖,给予“观眾最喜爱的影片”
只能说老头这么大岁数了,不应该啊?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老头岁数大了,才有决心向电影节的蝇营狗苟说“no”!
放映之前,方冬升瀟洒的在观眾面前亮了个相。
大概阐述了《空房间》的创作理念以及政治正確后,影院的荧幕开启。
郭小冬等剧组人员则坐在后排观影。
大傢伙都是第一次在正儿八经的影院里看到这部作品,每个人心情都不同。
郭小冬:这他妈是我演的么?太牛逼了!
冯远:这他妈就是我演的,太牛逼了!
张涂仁:这他妈是我拍的,太牛逼了!
郭雷:这他妈—.——-他们吃的盒饭都是我定的,太牛逼了!
林智玲:牛逼!
九十多分钟的播放时间,许多人都沉浸在方冬升构建的电影世界里。
李盟:我没上车呢,喂,我还没上车啊当影院里的灯光再次亮起,方冬升缓缓走到台上。
“哗啦啦!”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多女性更是激动的站起来鼓掌。
“感谢,感谢大家的掌声,从掌声里,我听到了女性的力量——”
“哗啦啦!”
掌声更加热烈,甚至还有人高呼方冬升的名字。
“方,你的电影让我感同身受,无论如何,我的男朋友都不应该家暴我,我要抗爭!”
一个男人拿著话筒无比认真的说道。
“我很喜欢你的电影表达,两位男女主角全程几平没有任何交流。
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们互相之间的爱情,你的镜头语言也很棒。
很难想像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导演拍出来的作品。”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缓缓道。
“方,我们又见面了,去年的时候,我看了你的一部短片。
我至今还记得当《buss44》的结局时,影厅里震耳欲聋的沉默。
时隔一年,你再次给了我们惊喜,《空房间》无论是剧情还是表达方式—“
都要比《buss44》高级许多,尤其是电影最后的十五分钟给人带来的震撼。
很开心见到你的成长,神奇的东方少年。”
现场有以前的影迷认出了方冬升,站起来发表著自己的看法。
现场许多人都对电影结尾表达了喜爱,尤其是最后一段。
当婷和泰铭还有家暴男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家暴男被当面ntr
许多白人妹子直呼这是最好、最解气的安排。
电影里有一些关於情慾的隱喻镜头,起先看的时候可能並未发觉。
等理顺故事剧情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镜头是这么回事儿。
既不点破,又带有情趣调调。
原来偷情还可以拍的这么含蓄、诗意。
不像欧美,直接简单粗暴的白,除了大力,就是嘶吼鬼叫。
哪里像是在享受,分明就是跟两头受本性驱使的重口味白皮猪。
所以,相较於国產区的敷衍,欧美区的粗暴,有的兄弟就偏爱日韩———
电影散场,几位评审委员分別过来跟方冬升打招呼拥抱。
“方,我真是太喜欢你的部电影了,它想要表达的內容,可不止有关女性,
我很看好你。”
被林智玲称为很有气势的老太太阿涅斯·瓦尔达拍了拍方冬升的后背,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谢谢你瓦尔达女士,您的纪录片《女人之声:我们的身体,我们的性》给了我很大的启迪。”
方冬升笑了笑,这位女导演对华友善,多次被华夏政府邀请到国內拍片。
比如纪录短片《京城的星期天》就是她作为代表团正式成员,应邀而拍摄的作品。
接下来的几天,方冬升就守在电影院里,每次放映结束,他都会上台解答观眾的疑惑。
电影节过半,周小姨才姍姍来迟。
许久不见,方冬升在酒店里狠狠的给她上了一课,內容是:
关於《方导在威尼斯电影节独守“空房间”》的寂寞———
周小姨斜靠在沙发上,釵横鬢乱,眼波嫵媚。
“你啊,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抚著他的额头,周小姨全身仿佛散了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你了。”
周小姨贝齿轻咬嘴唇,食指点了下他的额头:
“我看——你就光想日了吧,我问你,那个女翻译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意思?”
“你啊,就装吧。”
周小姨白了他一眼,撑著沙发,起身把掛在腰上的旗袍收起。
这傢伙,整天就像头横衝直撞的蛮牛,幸亏行李箱里多准备几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