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之前枫扭头哭著望向他的画面,也不知道该提前预习多少遍,才能表演出那么伤心欲绝的样子。
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苏逸再次警眼望向身旁,这次的问题好像很复杂,洛莉希依旧在解析,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他不得不按照自己的藉口稍微走近了点,拿起手机在女孩的脖颈和手腕上拍了两张照片。
现在他很担心会有老师突然过来,这样肯定会被驱赶走。
“既然你叫我前辈,那我也奉劝你一句,无论你来自哪里,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们学校之前可是出现过一个超恐怖的s级通缉犯序列2。”
苏逸拐弯抹角地说道,这样拍好照片的手机放入兜里。
“哦,这个呀!来之前我也听说了,真的是很嚇人呢!想想就让人感觉好害怕,前辈这么討厌我,还热心地提醒,让人好感动啊。”
跟这傢伙说话简直是拳头全都打在了上,要不就是好高兴,要不就是好感动。
什么多愁善感的究极复杂生物啊!
苏逸一阵哑然,自己可是提醒过了。
很明显女孩並没有当回事儿,待会洛莉希要是检测出什么问题,他不可能让枫活过今晚。
“嗯,你知道就行。”
苏逸隨口应付著,此时洛莉希已经检索完毕,朝他点了点头,没有留在病房的必要。
防止被老师逮到,立刻转身向看屋外走去。
“等会,前辈!我话还没说完啊。”枫躺在病床上微微欠身,朝著他招了招手,
“还有什么事?”苏逸回头沉声问道。
枫话术苏逸都快背过了,这种茶言茶语之后在配音的时候说上两句,说不定挺有用他不感觉两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见到他金髮少女重新坐回床上,侧头用最美好的角度看向这边,笑著吐了吐红舌:
“虽然您討厌我,不过我倒是对您更加感兴趣哦!这次如果没事,我们再好好聊聊。
女孩话语带著些许激动,在阳光的照射下笑容无比璀璨。
明知道自己討厌,反而对自己更感兴趣,是什么抖m呀?
苏逸在心里暗道了一声“奇怪”,將门关好,锁芯復原,走出病房。
他並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按照老师的吩附,做了几项检查,隨后这才向著校园內走去,直到一处偏僻角落后才停下脚步。
“检测结果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苏逸低下头小声地询问道。
洛莉希顿了顿向看四周观望“放心周围没人,说话小声点不会有人注意。”
听到这话,洛莉希这才神情凝重地开口:
“根据晶片的详细检测,有奇怪的东西附著在了器官组织上,但贴合得非常完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生如此,没有任何生物电流的异常波动,以及辐射能紊乱的情况。”
“但只要距离足够近在晶片的扫描下是可以发现,想要治癒也並不困难,只要在发作前將病灶地点进行清理就好了。”
这样看来,只要在发病前被及时治疗也不是很严重。
苏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如果只是清除病灶的话,心焰是这些东西的克星。
即使身边人被传染了,也可以很快地清理掉,而且以大夏的技术想要做到也並不困难。
“那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发现。”
“这个洛莉希暂时摸不到头绪·有很大可能是异能”
“好吧。”
苏逸点点头。
虽然洛莉希已经说得很详细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带著她去看看別的患病的学生是什么情况。
只从枫一个人身上分析问题,很难说明问题,
“今天辛苦你了,没想到第1天不带你来学校就发生了这种事,这么看来你还算是个小幸运星啊。”
苏逸小声地调侃著,他现在发现了一个规律,每一次出什么大事都是洛莉希在变电站或者在家,没有一次在自己身边,
虽然他不是迷信的人,但之后还是少分开为好。
“幸运星,洛莉希是幸运星!”
银髮女孩张开双手摇晃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称呼非常满意,紧接著她就话锋一转,试探性地问道:
“长官,刚刚那个人该怎么处置,你討厌她要不要除掉呢?”
在病房里,洛莉希就好几次要忍不住了,明明知道长官討厌,还一个劲儿地搭话,最后居然还说什么更感兴趣了。
不是持剑者的人也敢这么猖狂,长官不喜欢,还一个劲缠著长官,让人好生气呀。
“算了,她毕竟来自中枢,而且这次也是实实在在的中招了,应该也是受害者,先留著吧。”
苏逸拒绝了这个提案,这次感染的人数只占了班级的1/3,他和慕小微都没有被传染。
狠下心来对自己下手了,却没对旁人下手。
收益实在是太低了。
怎么看都不值得,凭藉喜好杀人的事苏逸不会去做,只要对方不威胁到自己,也无所谓了。
说到底枫自从转学过来也没做错什么。
“父亲,我已经完成了初步计划,也找到了能引起目標情绪的人,接下来只需要让愧儡配合就行了。”
寂静无人的病房內,阳光像往常一样照耀著,空中飘荡的灰尘清晰可见,
在唯一探望的人走后,枫低垂著脑袋,紧紧握著手上的银饰,小声地说著,声音细微。
几乎到了紧贴著耳朵也无法听清的地步,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说完这些话之后,枫伸手搭在了自己脖颈的下方,暗自地估算了起来。
距离爆发的时间还有一天零三小时二十一分钟,如果特战队的人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她可能真的要承受一遍那种痛苦,来避免暴露,被聚合物8號,从肚子里爬出来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想想就是一种很痛苦的体验,不过身体上的痛苦,再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在暖炉的时候,在被父亲训练的时候,什么折磨她都已经尝试过了。
“咳咳一”
忽然间枫猛地咳嗽,她的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紧咬著牙关,伸手將其扶住额头上有大量的冷汗沁出,顿时整个人变得虚弱不已。
她急忙拉开夹克,光滑柔嫩的玉肩上居然浮现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颤抖的身子將手轻轻搭在上面,白色的光芒在指尖闪烁,过了好一会,才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样。
只是她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好转,苍白无比,没有丝毫血色,直到伸手探向摆放在床头柜的皮质小肩包,从里面拿出了块饼乾塞到嘴里。
在里面高浓度的止痛药的作用下,轻轻地拍了拍胸口。
这才有所好转。
“枫同学,你的脸色不太好啊,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到问题所在,正在想解决办法。”
刚做完这一切。
负责医护的老师走了进来,伸手拿了一张富有药液的贴纸,贴在了脖颈的黑点处。
“老师我没事的,真的是谢谢你们了,刚从中枢转过来,我还以为会受到大家的冷落呢!没想到特战队如此让温馨。”
金髮少女將自己的夹克穿好,將凌乱的衣角整理好,轻轻地授了授自己的头髮,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著望向前来送药的老师。
“你要吃块饼乾吗?味道很不错的。”
枫说著说著伸手將自己刚刚吃过的那一小包给塞到最深处。
隨后从另一包夹起一块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