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霍奇再接再厉，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精美的签名纸。“还有件事，洛哈特教授。我在看《与女鬼决裂》这本书时，有几个地方不太理解，想找些相对简单的资料作为参考，这些是书目，有一本书在禁书区，不知道……”

“啊，碰到难题了。”洛哈特眉开眼笑，“我从弗立维教授那儿知道，你是年级第一，是不是？”

霍奇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很乐意给好学生开小灶，更何况，还是我的崇拜者……”洛哈特说著，眼睛眯缝起来，歪著头打量霍奇，“你是不是在签售当天出现过……”

霍奇连忙开动脑筋。

“是有这回事。”他流畅地说：“我买完书，才发现距离签售还有一段时间，於是在外面逛了一圈。等再回来，我发现等待签名的队伍已经排到书店后面去了。”他颓著肩膀，“我当时还看中一款特別好看的签名纸……”

“就是这种？的確有些特別。”洛哈特举起那一小块羊皮纸仔细查看。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们详细討论了签名纸的材质、纹路、色彩和產地，洛哈特对此很有研究，他侃侃而谈，一口气举出十几个例子，连霍奇都感到捉襟见肘。

“……我的一位书迷寄过水彩纸，搭配法语体字效果极佳。我专门了时间练习法语签名，凡事有备无患，想想看，如果以后去法国签售……”他露出一个『你能理解』的表情。

“我很赞同。”霍奇说。

洛哈特眨了眨眼。

“就是『凡事有备无患』这句。顺便，提前祝法国签售顺利，洛哈特教授。”

洛哈特微微一笑，將签名纸递给他。

“哦，抱歉，不知不觉多签了几张。”

“好极了……我是说，没关係。”

霍奇接过签名簿，手上哗啦啦一翻，洛哈特何止多签几张，他是签了有小半本。不过，这正合霍奇心意——图书馆的禁书区向他敞开了大门。自从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神秘的古代魔法，他私底下一直找时间练习，但从未真正用出来过。

霍奇离开时的语气多了几分真诚。

“哦，对了，布莱克索恩先生，”洛哈特突然叫住他，“你知道测试最后一题的答案吗？我理想中的生日礼物？”

霍奇迟疑了半秒钟，“威士忌？”

洛哈特笑了。“我在《与狼人共度周末》这本书中第十二章明確讲过，我理想的生日礼物是让一切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和睦相处。不过——完全正確！我的確不会拒绝一大瓶奥格登陈年热火威士忌，你一定看了我去年《巫师周刊》的採访。”

谢天谢地，他目睹了赫敏在最后一个问题上的犹豫不决。

她当时就提过某种“威士忌”，不过霍奇觉得这个答案不太靠谱，不符合洛哈特对外打造的公眾形象——也许赫敏说的是上上一题的答案，洛哈特夸讚自己是『神童』（whiz kid）。

不过，洛哈特是对他有所怀疑吗？

霍奇推开教室的门，觉得自己想多了，洛哈特可能单纯提醒他別忘了在生日时送一份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