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度过了可怕的易感期,
alpha又披上了温文尔雅的外皮,终於能出来见人了。
迟云庭在医院里接受检查,医疗监控仪的波动曲线一路上升。
好消息是,易感期的来临证明,迟云庭的信息素等级没有因为抽取信息素凝液而降低,
坏消息是,没有omega信息素的安抚,alpha的攻击性大大提高,
他的信息素时时游走在危险的边缘,极有可能会对自己,还有周围人造成威胁。
迟云庭是被医生重点观察的对象。
单逾白在旁边上看下看,
眼前的迟云庭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不动声色。
他转头质疑医生,
“真的假的?该不会机器出问题了吧?”
医生认真推了推眼镜框,
“机器不会出错,只能证明迟先生的意志力远超常人。”
单逾白耸耸肩,还不如跟他说是爱情的伟大呢,
他可想像不出来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alpha一个人该怎么熬过去。
毫无节制地从腺体里抽取信息素凝液,
导致迟云庭的腺体在不断在溃烂和癒合中重复。
单逾白不是没提醒过他的朋友,但是迟云庭跟头倔驴似的,
他说的话被这个顶级alpha当旁边风。
晚宴开始前,迟云庭还在熟练地往自己的腺体注射止痛剂。
迟云庭对这种觥筹交错,利益交换的宴会没有任何兴趣,但是这次宴会季家的两位少爷会参加。
意味著,他可以看见季眠。
一进宴会厅,迟云庭的目光就牢牢锁定在了季眠身上。
omega穿著精致的西装,领带繫著漂亮的温莎结,难得梳了一个背头,毫无保留露出鲜妍的脸。
他好像在认真倾听对方说些什么,偏头时露出挺翘的鼻樑和优越的侧脸,
像是听到了一个大新闻,那双桃眼睁大,
微微张开红润的唇瓣,眼眸水润澄澈,脸上终於出现了点与年纪相仿的稚气。
因为少年的出现,整个大厅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集中过来,而被聚焦的对象——
是全场目光中心的那丛芳馥的玫瑰,
季眠早已习以为常。
被长时间注视当然会习惯,迷恋上omega的那张脸人之常情。
他们用各种吐露的话语表达自己的迷恋,
不管是热辣的言语表白,还是自知得不到的咒骂詆毁。
迟云庭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酒杯,他的目光细致地,一寸一寸地,
从季眠露出的那节细腻洁白的脖颈,微微翘起的鼻尖,
再划到那双含著些无措茫然的眼眸,垂下的鸦睫。
季眠永远不会知道,
只要他愿意,愿意给一个眼神,
那些虎视眈眈对他恶语相向的人会立刻匍匐在他脚下。
毕竟这里多的是得不到就要詆毁的人,不是吗?
但是迟云庭不会给別人这个机会,
被用情慾和爱欲建筑的高塔而囚禁起来的睡美人,
已经拥有了强悍凶狠的守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