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得及闭上眼,承接落在自己脸上炽热的吻。
那个吻来得又狠又急,带著长时间压抑和疯狂的想念,几乎要把人吞进骨血里,
季眠仰著头,被吻得快要窒息,只能下意识抓紧迟云庭的衣领。
被压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季眠脑子里只剩下“糟了”两个字。
伏特加的香气彻底爆炸开来,占有欲强烈到几乎要把omega身上彻底染上属於的味道。
迟云庭的唇沿著他的下頜线一路往下,最终停留在纤长的锁骨上方。
他像一头被放出的猛兽,低声喘息著贴近,亲昵又危险地磨蹭著,
像在仔细確认这片属於自己的领地是否安稳,自己的標记是否还在原地。
季眠被他亲得一阵发软,耳尖红得发烫,
偏偏迟云庭还不依不饶,头埋在自己脆弱的脖颈处轻嗅啃咬。
迟云庭额发有些湿,额角的汗顺著脸侧滑落,
落在季眠白皙的锁骨上。
那个吻太久太深,等终於结束时,
空气里还残留著浅浅的喘息与混乱的信息素痕跡。
季眠睁著一双湿漉漉的桃眼,看著迟云庭伏在自己身上,缓慢调整呼吸。
男人眼底的赤红像潮水一样褪去几分,恢復了些许清明。
“……你怎么了?”
季眠小声问,声音还有些发哑,软绵绵的,
刚才那个吻,季眠被送到了情绪的最高点,嗓音里还带著点羞耻和结束后微妙的委屈。
迟云庭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垂眸看著他,
目光繾綣浓烈,像是要把人一眼看进骨子里。
季眠眨了眨眼,忽然像是福至心灵,
猛地睁大眼睛,
“……你,你该不会是,易感期来了吧?”
“嗯。”
现在迟云庭倒是爽快承认。
季眠还没从刚才那个缠绵而炽热的吻中缓过神来,
身体软得像水,整个人陷在床铺里,
被迟云庭压著,喘息都还有些发颤。
而此刻的alpha,像是野兽饜足后,又披上披上温顺的外衣,重新变成那个克製冷静的迟云庭,
强行收敛了自己刚才满身的狂热。
他垂著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淡影,修长的手覆上季眠的手,十指缓慢相扣。
“宝宝,你帮帮我。”
他声音低哑,却像命令。
季眠下意识地放纵他,
感觉到自己落在一旁的手被人牵起,贴在迟云庭的脸上。
下一秒,那双被易感期折磨得发红的眼睛闭了闭,迟云庭低下头,
温柔地,近乎虔诚地在omega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呼吸贴著皮肤,像是一种膜拜,
像他终於得到了命运赐予的爱人,
却又捨不得用力,只敢在手背上轻轻亲吻。
只有他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声,还暴露著他此刻根本没有冷静下来的事实。
“眠眠……”
他声音低得发哑,
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思念突然涌出,
又像是懺悔的教徒,想要得到主的宽恕,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想標记你,想拥有你,还想你永远只看著我一个人。”
他像是把心剖开了一半,赤裸裸地放在omega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