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清晨后,满是情潮的臥室里,迟云庭信息素的浓度终於变淡了。
窗外阳光清朗,照进来时却像是错觉,
季眠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浑身乏力,
意识还晕著,脑袋昏昏沉沉,
像是刚从一场高烧里缓下来,
连眼睫都还颤著,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窝著。
omega骨架纤细,
衣物又轻薄,流畅顺滑地覆盖在季眠身上,
即使季眠此刻躺在床上,也能看出肩直腰细的身形,
皮肤柔软细腻,轻轻按在上面,就能留下浅红色的痕跡。
周围的空气不再那样灼热窒息,
伏特加的酒香,此刻像是调低了分贝的乐曲,
像重新平静的海面,不再是要將季眠整个人溺死的浪潮。
迟云庭没说话,只是默默低头吻了吻季眠汗湿的鬢角,
那副银框眼镜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
顶级alpha此刻裸露著上半身,健壮的身形带著不加掩饰的侵略感,
皮肤还带著刚刚褪去信息素高峰期的薄汗和热意,像是一头刚收起利齿的野兽。
可季眠看著,却只感觉自己腿肚子在发抖,
他怀疑自己差点要死在这儿了。
至於迟云庭,饜足后的男人俯身將omega整个人抱起,送进浴室里,水温调得刚刚好。
男人小心地托著他洗澡,擦乾,换衣服,
动作熟练,早已做过无数次,连耳后残留的水跡都不落下。
等他把人抱出臥室,放在沙发上,用毛毯盖住,
顺手塞了颗温润的润喉进季眠嘴里,季眠才像终於意识到什么,
迟云庭的易感期终於过去了。
他原本没力气了,
可突然像有股情绪从胸腔里猛地涌上来,酸胀又委屈。
那双漂亮的眼睛顿时泛红,哑著声音控诉眼前的alpha,
“终於结束了,迟云庭你是人吗……”
迟云庭低头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声音里满是笑意,
“嗯,结束了,宝贝。”
季眠眼眶一热,嘴一扁,歪著头靠在毛毯就差热泪盈眶,
他真是有苦难言,他真傻,
之前就不该被迟云庭之前表现出来的脆弱蛊惑到,
心疼alpha倒霉的就是自己。
季眠只是在网上粗浅了解过alpha的易感期,
每个alpha易感期显露的症状都不相同,
有的还会表露出omega独有的筑巢期特徵,
有的alpha还会短暂地变成哭包。
季眠当时还心想著,迟云庭会不会也会变成哭包,
之前的omega还摩拳擦掌,准备偷偷录下来,
结果没想到,有易感期的是迟云庭,受苦的却是他季眠。
季眠抿著嘴,觉得自己真是有苦难言,
这合理吗?他请问呢。
总之,季眠终於在迟云庭的易感期结束后,被解放出来,又恢復了上课的日常,
所幸迟云庭思虑周全,还记得给自己请假,季眠哼哼地想,
他可不希望自己无故缺勤。
刚回到校区,季眠就被莫寧拽去了之前分享过的一家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