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里裹上了玫瑰的香气。
席玉川慢慢鬆了口气,指腹在吧檯下一寸一寸摩挲著自己骨节,
看著小omega神采飞扬的脸,像被感染,低声笑了一下。
他不是没见过这样冷硬又双標的alpha,
也不是没闻过猛烈的信息素,
可这人,席玉川若有所思,借著站在吧檯处光明正大地打量对面小情侣。
新来的这位alpha,在他身上不只是攻击性那么简单,
浓重的,针对自己omega的占有欲与偏执,
像是捕猎者见到猎物时的本能占有。
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来自另一个alpha的敌意了,
哪怕对方只是用一个眼神,
就简单明了地將“別靠近我的omega”这几个字刻在他眼前。
席玉川低垂著眼,轻轻擦净瓷盘上最后的水渍,指腹抚平上面留下的水痕,
像是抹平自己情绪里的细微起伏,
只不过目光触及到对面的两人,还是变得微妙起来,
他收回刚才对於季眠对象的吐槽,
看来这位alpha晚上也没睡太死,警惕性挺强的。
季眠此刻顾盼生辉,笑著同席玉川摆摆手,
迟云庭只是略微朝他点点头,就专注地望著旁边的少年,
“走吧,眠眠。”
迟云庭低头替季眠披好风衣,伞柄偏向小omega那边,
一手替他挡著雨,一手揽著他的纤腰。
季眠靠在他怀里,裹著风衣,眼神亮晶晶地看著男人脸侧冷峻的线条,
唇角扬起,神神秘秘地朝alpha伸出手指,
“我还带了蛋糕哦,是栗子的。”
“嗯?是吗?”
迟云庭低头闻了闻,
“眠眠身上甜甜的,是不是一整天都呆在蛋糕店里?奶油的味道。”
他语气低沉,凑近了点,在他耳侧含著笑小声说,
“……所以宝宝有没有想我?”
季眠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泛红,心里默默吐槽,
迟云庭刚才说的话节奏跳得好快,上下文哪里就能用“所以”了?
omega低头掩饰似的把蛋糕往他怀里一塞,
“哎呀快走啦……还淋著雨呢。”
迟云庭轻笑,搂著他走入雨中,
將整个伞都偏向季眠那边,自己肩膀微微淋湿,毫不在意。
雨落在伞面上,打出一连串密密的水声。
车灯穿过迷雾停在路边,小omega窝在alpha身边,
蛋糕盒安稳地放在旁边,窗外雨声淅沥作响,是最好的伴奏曲,
季眠的心里也被装得满满,填得暖烘烘的。
车窗外的雨声密密斜斜地拍打在玻璃上,雨刷划出一片短暂的清明,
又迅速被雨帘模糊,迈巴赫低沉稳重地疾驰在海城夜色的公路上。
车內气温適宜,座椅加热刚刚好,
季眠坐在后面,腿上搭著男人的外套,脚尖轻点著车內毛茸茸的地毯,
不太在意地偏头看著身侧的alpha。
他的桃眼半垂著,灯光在睫羽上投下碎影,语气慵懒又漫不经心,
“……唐世雍?那不是很久之前的人了吗?他不是早死了吗?”
omega有些不明所以,话语里满是不解,
迟云庭今天突然聊起这老登干什么?他復活了?
祸害遗千年,真是这样的话,老天还是对这老登太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