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含糊地叫了声,
“迟云庭……”
声音软得像一块化掉的,没什么攻击力,反倒把alpha勾得神魂顛倒。
季眠闹著不知道自己是拍到了迟云庭的后背还是他的头,
总之漫长的深吻终於结束了,只剩零星细密琐碎的吻落在脸上。
迟云庭唇角还贴著季眠眼尾,能感受到细腻的睫毛,
感受那微小却顽固的颤动,一下一下拍打在他心头。
他终於不再那么猛烈,唇落得更轻了,从omega红润湿润的唇瓣一路亲到鼻樑,
又落在眼皮上,那里的皮肤薄得像蝶翼,稍一用力都怕他疼。
而季眠,坐在办公桌上,一双腿自然下垂,脚尖在迟云庭腿边晃著,
他睁开眼,眼角红红的,仿佛刚刚哭过,但嘴角却是带笑的。
那笑意不甚明朗,藏著狡黠,和明牌递给对面的蛊惑。
他的眼神从上而下俯视著迟云庭。
那一瞬间,alpha突然觉得,
自己像被召唤出的僕人,半跪在神的脚下,接受著神明的赐予。
omega喊他的名字,
“迟云庭……”
带著尾音,带著喘息,带著未平息的情慾,也带著一种天然的,对alpha的掌控力。
他坐著,而迟云庭站著,却偏偏让人觉得位置倒置了,
alpha捧著他的脸,心甘情愿地抬头看他,是自愿的臣服。
季眠的眼睛太漂亮了,长睫浓密,变成天然的眼线,微微上挑,
那双桃眼勾著笑,像是猎人精心设下的陷阱,
他不用任何命令,只需要一眼,抬头看著对方,眼尾有些无辜地下垂,
就能轻而易举地掌握人的七寸,
而迟云庭,就这样被对面的omega下了蛊。
他叫他,
“迟云庭。”
他再叫他,
“迟云庭……”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眼前的omega每念出一次,
alpha就感觉自己脖颈的镣銬就锁紧一分,
让他心甘情愿听候差遣。
季眠会如何念出自己的名字?
迟云庭几乎著了魔地盯著他,
每喊一声自己的名字,alpha都在构想,
那藏在贝齿后湿润的舌尖,会以如何的弧度,念出他的名字,
如此的柔软甜蜜,像镣銬,像锁链,像伊甸园出现的毒舌,
蚕食著可怜alpha的心臟,攻略城池,轻而易举就让他溃不成军。
至於omega,当然不会收到任何惩罚,毕竟他只是念著迟云庭的名字而已,
只是简单的重复几遍而已,
他能有什么错呢?
季眠的眼里天真又无辜,甚至还能因为alpha这片刻的愣神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