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接过命运女神的纺锤,独自宣判自己的命运。
胡闹过后,季眠坐在桌沿,喘息微微未平,
乌黑柔顺的长髮有些凌乱,几缕细发贴在脸颊,衬得他琉璃般的眼睛越发明亮。
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有些欠佳,从迟云庭怀里出来,摸出发圈认真地整理。
他手指灵巧,白皙纤细的手在发间穿梭,將凌乱的髮丝慢慢拢起,露出修长优雅的后颈,
后颈处,是一段白净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线条细腻柔软,
在日光灯下像瓷像玉,微微透著点红,
手指按在上面,还能摸到內里如同瓷器雕刻出的骨骼
迟云庭眯著眼盯著那截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完全没控制住脑中冒出来的恶劣念头,
俯身朝那块软肉落下一吻,牙齿几乎埋进皮肤里,
又一次的標记。
“……迟云庭!”
季眠一个激灵,纤细的肩膀抖了一下,手里的发圈都快被自己拽断了,回头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带著点羞怒,被轻薄了的omega睫毛扑扇著,桃眼微微湿润泛红,像是盛著一汪没藏好的清泉,
他瞪人的样子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反倒像是在邀请进一步的欺负。
迟云庭被瞪得一愣,隨即笑了,低声哄著靠近,
alpha骨子里的恶劣根本藏不住一点,只是一直用优雅的外皮装得冠冕堂皇,
他凑过去想再亲一口,却被季眠抬手挡开,小少爷红著耳根气鼓鼓的,
“再亲我就打你了。”
迟云庭笑著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像被情慾搅过,黏腻又低沉。
季眠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乾脆別过头去不理他,心臟却跳得厉害,手一抖,发圈差点掉在了地上,
还是迟云庭低头接过发圈,开始认真地替他绑头髮,
乌髮顺滑如绸,被他一点点拢起,再次露出脖颈与肩膀的线条,
还有带著那块带著痕跡的腺体,
咬痕精准地落在那块软肉上,带著点恶劣的“占地为王”。
迟云庭现在算半个绑头髮的专家,长发被他重新扎起,一个马尾垂在肩头,
只是白净的脖子上带著那点清晰的红痕,宣告刚才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发衬得omega像件刚出窑的骨瓷,带著微温,还未来得及冷却。
迟云庭看著那点红痕,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再印上十来个吻印,
季眠红著脸狠狠剜了他一眼,声音小小的,嘴硬又可爱,
“坏狗。”
alpha似乎天生还带著没消失的本能,
不过,两人心照不宣的是这里面还有著omega的默许,
季眠摸了摸新鲜出炉的马尾,想著,
算了,坏狗也行吧,谁让是自己惯的。
但回家路上,季眠可不怎么愿意搭理迟云庭。
他坐在副驾,胳膊抱著,头扭向窗外,看著夜色一路流动。
马尾被扎得不紧,隨著车身顛簸,时不时垂下来一缕,贴在脖子上,
那点红痕倒是若隱若现,怎么也遮不住,
刻意拉高领口有点太明显,像是被谁偷偷咬了一口的奶,惹得人想舔又捨不得舔破。
迟云庭一边开车,一边余光偷偷看他,嘴角止不住地弯,
被omega发现还能附赠一个小小怒视,意思是让alpha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