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太可惜了。”
季眠嘆了口气,一本正经地感嘆,
“你没吃到他做的蛋糕,是你这趟最大的损失。”
应竹青笑著看他,原本那张清冷艷丽的脸,现在竟透出几分生机,
上挑的狐狸眼不再阴鬱,睫毛浓密,眼神清亮,脸颊顏色也好了不少,
像是终於从漫长雨季里脱身出来,迎了几天日头,整个人精神焕发,带著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意气风发。
“我来海城只是顺便来看看我的好大儿,况且,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吃?”
应竹青说话的语气轻鬆,聊天时中气十足的。
季眠没接这话,只一挑眉,低头继续喝咖啡,露出白皙的侧脸和修长的睫毛,
他肤色原本就白,灯光落下来,脖子和耳后像是白瓷雕的,
嘴唇一点点红润,被热气熏得眼睛微微眯著,
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娇软又漂亮,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一样,举止还带著点轻慢的倦意,
偏偏这份倦意並不让人觉得懒散,反倒让人心痒痒的,想凑近去討他一笑。
“说啥呢,你又占我便宜!不过你现在气色確实好多了。”
季眠说著,抬眼认真瞅著应竹青,带著一丝温和的关切……
还有对於某个藏在应竹青后面没出面的alpha的“杀意”。
“不管怎么说你可都是我的好大儿,”
应竹青笑著撑著下巴看他,
“就是季小少爷现在怎么这么温柔了?”
青年在心底思索,难道有了孩子之后omega的改变这么大吗?
“我一直都很温柔好不好?你这是赤裸裸的詆毁!”
季眠轻轻挑眉,神情无辜又理直气壮。
他们坐在窗边看著街景,一人捧著热饮,一人倚著椅背,
街上有风吹过,树叶打著旋儿地飘,咖啡香混著人来人往的喧囂。
应竹青现在的样子,像名字一样,真的是青竹初生,挺拔鲜活。
单逾白的影响也显而易见,不知什么时候,
那份沉沉的病气已经悄然褪去,整个人像是从绵绵阴雨里脱离出来,
季眠看著他,忽然就有点感慨,
曾经身缠病气的人,现在也能好端端坐在自己对面,跟他斗嘴了。
这倒是好事,季眠再也不想看见当初应竹青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了。
他嘴角翘了翘,把那些惆悵藏进咖啡杯底,端起杯子笑著说,
“算了,蛋糕你没吃上,下次补给你。”
应竹青,“你做?”
季眠斜睨他一眼,还是给了应竹青一个答案,
“你敢吃我就敢做。”
应竹青失笑,
“算了,这个殊荣给迟云庭就行,我可不敢吃。”
应竹青对於季眠的烘焙水平不敢苟同,
只因这个omega之前不信邪尝试了好几次烤蛋糕,
每次出炉的不是表面黑乎乎的,就是外面烤焦了里面还没熟的失败品。
果然,应竹青说完这句话后嫻熟地往旁边一躲,躲开对面omega佯装的一击,还有附赠气急败坏的一声,
“应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