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於老金来说,比任何钱財宝物都更珍贵。
於是他毫不犹豫地出手,挡下了李沧的巴掌。
“是你徒弟先动手的,难道你不明白乙太网和组织的规矩么?”
李沧恶狠狠地瞪了老金一眼,用力抽手,想要把手挣脱出来,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甩开老金的手掌。
老金的手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压在他的腕上,让他动弹不得。
“我打她那是应该,就算把她打死,那也是她自己的错...我这是符合规矩的!”
直到这时,李沧才有些慌了,连忙搬出了所谓的“规矩”。
“什么规矩,你也配在我面前说规矩?”
老金著李沧的手臂,隨手一丟,便像是丟小鸡仔一样,把他甩飞了出去。
后者足足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撞在椅子堆里,才终於停了下来。
“我学生今天就是揍你了,我就是护定她了,你想怎么办?”
老金背负双手,平静地说道:“告状?那你大可以试试,把你那小团体全都叫过来,
我倒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资格用规矩来审判我。”
“还是想在议会上面弹劾我?可以,最好叫上所有看我不爽的人一起,看看能不能撼动『最高议会”的成员。”
第一次,老金髮了脾气。
不,准確来讲,这应该还不算发脾气,只是在动用自己本就拥有的权力,让一个人闭嘴而已。
老金很少会这么做,但这一次,为了云悠,他毫不犹豫地做了。
李沧狼狐地从椅子堆里爬了出来,喉咙动了动,明显是不服,还想在嘀咕些什么。
但老金只是轻轻地一警,便让他心里一颤,闭上了嘴巴。
或许直到这时,他才终於意识到,自己刚刚肆意贬低的男人,曾经到底有著怎样崇高的地位,和强大的实力。
老金平时表现得很低调,只是因为他这个人习惯了当一个“低调的空气人”而已,不代表他真是没脾气的纸老虎,能隨意揉捏。
於是,就算有再多的不甘,李沧也只能闭上嘴巴,灰溜溜的跑了。
看著李沧光速下线,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沉默。
“厉害啊.”
过了一会,云悠才主动打破了沉默,衝著自个师父竖了个大拇指。
“师父,刚刚的你,还挺帅的。”
“帅?”
听到这个字,老金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了两声。
“这算什么帅,不过只是仗势欺人而已,丫头你以后可不要学。”
“哪有什么仗势欺人。”
云悠轻哼著摇头,道:“不都是自己的本事么?”
“在巢都,有真本事的人,就是有特权,就是高人一等呀,这有什么问题嘛。”
“要不是老金你比他强,那今天被抽飞出去的,就是咱俩了吧?”
对於这话,老金確实无法反驳,因为巢都的社会就是这样,只有拳头大的人才能像他这样无视规则。
“或许你是对的,但..”
老金顿了顿,用一种有些落寞的语气,轻声道:“你师父是个口是心非的失败者,平日里追求【公义】,可有时却还是忍不住去使用武力和暴力。”
“但儘管如此,我却还是希望,丫头你不要和我学,要能守住本心,不要被所谓的特权给蒙蔽了眼睛,认为弱者和底层人就该被欺负,也不要隨意践踏比你弱的人的生命和尊严。”
“这个咱当然明白。”
云悠重重地点头,清澈的声音中不带半点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