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它已经用某种云悠不知道的方式,混进了队伍么?
小丫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前一秒还在感慨有靠谱的同伴,但下一秒却被告知,队伍可能出现了问题..:,
这实在是令人无法安心。
“呼.”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別瞎想,还是冷静一点,现在情报不足,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怀疑这个又怀疑那个没有任何必要。”
“没有客观证据的质疑,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说不定这玩意是想误导我呢,在这种时候贸然怀疑同伴,是蠢到家的行为。”
她这样想著,便紧跟在杰克和霜月身后,决定相信他们。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没有打消这种误会,反而更加深了女孩心中的疑虑。
三人沿著狭窄而又乾燥的通道,继续向前,来到一个分岔口。
在岔路的左侧入口处,有著一位“特別”的怨尸。
它也是蓝衣工人,但头上却戴著白色安全帽,肩上也有著三道槓袖章,看起来,这傢伙生前有点像是“包工头”或“队长”一类的人。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位包工头的手上,並没有狂镐和铲子,而是拿著一柄早已生锈的匕首,刃锋上还带著点褐色的水渍,看上去有点像是...血。
在它的口袋里,云悠又摸出了一张日记。
但不知为何,这张日记的破损程度却极为严重,不仅表面被腐蚀性液体涂抹,导致字跡模糊不清...而且字体本身也相当潦草,杰克和霜月二人根本就看不懂。
在场之人中,唯有佩戴了分析晶片的云悠,能认出文字的含义。
可由於日记內容太过诡异,云悠並没有第一时间把它给读出来.::
【探索日记·节选四】
【记录人:阿萝尔..:】
【时间::】
【偶然间,我再次从一位工人队长那里,摸出了一张风化纸条,上面记录了一些..:
非常诡异,但也非常关键的信息】
【但我不知道它是真还是假,因为它会对“团结性”造成毁灭性打击,不管是真还是假,都是一把双刃剑】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记录它,索性就整了点酸液涂在上面,再用老家的潦草字体去书写,这样一来,只有极少数心思縝密、知识丰富的人才能看清纸条內容】
【而这也意味著,能有本事看懂纸条的人,往往会更冷静一些,有著自己的判断,不会隨便被信息所误解,也不会犯傻毁灭自己的团队】
【以下纸条正文內容,再次提醒,请酌情判断真假,勿要擅下结论】
【...】
【致后来者】
【这里是23號矿坑的第1號矿工大队,我是这支队伍的领袖】
【之前,117號的班长已经留下过一份信息,简单介绍了我们犯下的蠢事和罪孽,这里就不在赘述】
【我只在这里详细提一下我们的“祭祀过程”,以及后续发生的事情,以供后来者参考】
【为了治癒我们身上的疾病,我们1號矿工大队共计150人,携带大量动物xx(污渍遮挡),来到矿坑中,绘製了“它”的图案,而后將动物xx(污渍遮挡)放置於图案上】
【起初,“它”欣然接受了祭品,並展现了“神跡”,让人畸形的肢体恢復正常】
【可后来,“它”却不满足於区区几块祭品,便將手伸到了我们工人的身上】
【它驱使著它的走狗和爪牙,想要击溃我们的意识,毁灭我们的躯体...但煤矿工人素来以团结闻名,我们始终站在一起,並不惧怕他!】
【於是,它便想到了一个方法】
【內部分化】
【那一天,我们之中深受爱戴的一位老矿工,为了保护出去探索的工人,独自一人断后,与“它”的爪牙缠斗】
【我们都以为老矿工回不来了,可是那天晚上,他却一一拐地走了回来】
【我们高兴极了,全都迎上去为他欢呼】
【但我们却没有意识到,他的眼神变了,原本的憨厚老实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煤矿工人永远都不会有的阴冷】
【那天晚上,当我们都睡著之后,他悄悄地爬了起来,拿著矿镐,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敲碎了21名同僚的头颅】
【我愣了,下意识地反击,用刀刺穿了他的心臟】
【而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脸上的微笑,都没有停下来过】
【从那时起,我明白了】
【回来的根本就不是老矿工,而是“它”】
【它披著我们同伴的皮,混进了我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