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杰克和霜月应了一声,便同时抽出小刀手枪,跟在云悠身后,与她一同踏入了走廊。
“啪..啪...!”
管线外露的灯,半掛在走廊的墙壁上,一闪一闪地,时不时还会渗出一丝丝电弧。
在惨白灯光的照耀下,走廊的全面,逐渐展现在云悠三人的面前。
这是一座类似於地下实验室的医学场所,两边的墙壁和天板均由银色合金製成,不仅冰冷无比,还能反射光线,映出云悠三人的倒影。
空气中,总是瀰漫著一股令人室息的药水味道,像是消毒水挥发的刺鼻味,但也藏著些许铁锈的气味,使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四周,错综复杂的电线像被遗弃的蛇一般扭曲著,毫无规律地横在银色地面上,和灯泡一样,不时有微弱的电流声从某根电线中逸出,伴隨著湛蓝的微光,闪个不停。
走廊两旁,有著不少房间,但都虚掩著门,並没有锁死。
云悠隨手推开了一扇房门,本打算隨意探查一下。
但这一推,却让她瞳孔一缩,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掌,把门把手都捏变了形。
“怎么了?”
见云悠表现如此怪异,杰克心里一惊,连忙上前问道:“有发现什么吗?”
“你们自己看吧。”
云悠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便完全推开了大门。
剎那间,一股浓烈到极点的血腥味,如海啸般冲入杰克和霜月的鼻腔,刺的人头皮发麻!
二人皆是一愣,连忙循味望去。
紧接著,他们也同样被屋內的“惨状”给惊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急诊室”的实验室。
一张铁製的工作檯上,摆放著各式奇怪的仪器和瓶瓶罐罐,它们有的还老实躺在桌上,但更多的,却摔在地上,磕的四分五裂。
墙角里,堆放著几捆已经发黄的文件,上面布满了灰尘,宛如被时间遗忘的记忆。在金属墙壁的另一侧,几排贴架子上,陈列著不少已经模糊不清的肉块標本,在半明半暗的瓶罐中若隱若现。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
真正引人注意的,是地上躺看的户体。
或者说,已经不能被称为完整尸体的“残块”。
几名身穿白大褂的成年人,七零八落地躺著,肢体散落一地。桌子上、標本罐旁、仪器里,到处都能看到这些模糊的血肉。
从肢体断口的撕裂伤和溅到天板上的血渍来看,这些人一定死的极其悽惨,甚至没能留下任何完整的躯干。
“好狠的手段..:”
杰克紧皱著眉头,走到一块勉强能被称为“头颅”的残块旁,小心翼翼地观察著。
“从肉质来判断,这些白大褂应该只是普通人而已。”
“他们身上的伤口,每一道,都足以要了一个普通人的命...换句话说,这些死者在承受第一击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死了。”
“但动手之人却没有停下,反而继续撕扯他们的躯体。”
“所以我觉得,与其说是为了杀人,还不如说.:.这是为了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