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惜翠脸色一变。
刚和寧泽翰滚完床单,此时的她有些心虚,下意识以为沈清扬看出什么来了,连呼吸都放缓半拍。
寧泽翰忽然开口维护道:“清扬,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卫夫人道歉!”
他的脸色忽然严厉起来。
沈清扬看向寧泽翰和卫惜翠,一脸无辜:“卫夫人乃贞妇典范,她对世子的关心也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我胡说八道什么了?”
“世子,卫夫人,你们什么表情,你们该不会......”
沈清扬捂著嘴,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了看寧泽翰,又看了看卫惜翠,捂著胸口往后退了一大步。
嚇不死这对野鸳鸯。
寧泽翰压麻呆住了。
卫惜翠也手足无措起来。
卫温书开口道:“清扬,夫人是在关心你,你想哪里去了?”
经过缓衝,卫惜翠缓过劲来,再次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之前的女德女训都白学了?哪有把嫁妆从夫家搬走的道理?”
沈清扬拍了拍胸口:“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她没说剩下的半句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寧泽翰和卫惜翠。
卫惜翠生怕被人看出点什么,藉口待客,离开了。
卫温书看著她嚇唬卫惜翠,心里暗笑。
没一会儿,厅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不远处传来嘈杂声,沈清扬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人簇拥著一个女子走进来。
女子五官有些英气,看起来有些颯爽。
卫温书:“那是陆將军府的大姑娘,陆瑶,太皇太后想把她赐婚给楚御凛当王妃。”
沈清扬朝著陆瑶看过去,陆瑶也朝她看过来。
眼神撞见,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沈清扬收回目光:“舅舅给我说这个作甚?难道她就是皇叔匆匆离开的原因?”
卫温书笑了:“是。”
沈清扬挪开眼:“与我何干?”
她想了想,又笑:“將军之女,太后怎么会同意?太后定会从中阻挠。舅舅,你想害人,可千万別自己人先打起来了。”
卫温书敛著眸子,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更想得到她了。
~
从安定侯府出来,沈清扬上了公主府的马车。马车没將她拖回公主府,直接把她送到了摄政王府。
今日的毒还没解。
从马车下来,一顶轿子將沈清扬直接抬到了寢殿门口。
“听说本王离开后,你和卫温书相谈甚欢?”楚御凛见到人第一面,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
“皇叔听谁说的?”沈清扬眨眨眼,歪了歪头,作出一副无辜样。
楚御凛被噎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沈清扬早就摸清了他的底细,根本不怕他。
死装的纸老虎一只。
“皇叔,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不仅不怕,还故意刺激他。
楚御凛冷著脸,浑身冒出的冷气仿若能冰冻一切。
沈清扬笑了笑:“是的,我和舅舅说了好多话,舅舅告诉我,太皇太后要给皇叔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