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送本王这样一个香囊?”
香囊本是贴身之物,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会互相赠送。更別说上面还绣的是鸳鸯戏水。
此中含义,耐人寻味。
沈清扬低著头,手指不自觉捏成一团,“开春了蚊子多,送给皇叔掛蚊帐上驱蚊。”
说完,她抬起头,反问道:“皇叔为什么会將香囊隨身佩戴?”
她不该送香囊,他更不该隨身携带。
更別说还故意戴在她眼前招摇。
她的做法耐人寻味,他的做法也不甚正大光明。
楚御凛冷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提出了要求:“本王要一个万字福文的,玄色。”
“......”沈清扬没想到,这廝竟然这般无耻,竟然点起单来了。
“皇叔,手扭了,绣不了。”
“什么时候扭的?”楚御凛握起她的手,仔细检查。
“刚才在书房的时候,手撑在书案上扭了。”
楚御凛心想,真是娇气。
这般柔弱的双手,怪不得连柄枪也握不住。
一言不发將手拉进怀中,轻轻揉著。
池水热气蒸腾著,沈清扬鼻尖冒了些汗,脸颊红霞飞,就连手肘关节,也染了粉。
楚御凛垂著眼帘,打定主意不让人轻易离开。
忽然,苏泰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寧世子在公主府,闹著求见沈姑娘。”
楚御凛眉心一皱:“赶出去就是,这点小事跑来匯报,去领十板子!”
苏泰和:“......”
哎哟,殿下这毒解了几个时辰,还没解好?
他算著时辰来的,居然也没討著好。
“殿下,世子闹著不走,闹大了毕竟不好,就怕他胡说八道,有损沈姑娘名声。”
楚御凛:“滚。”
一句废话都不想听。
沈清扬出声道:“苏公公等一等。不知道寧世子有什么事?”
苏泰和:“好像是国公府出了事,寧世子要和沈姑娘商量。”
沈清扬看了眼楚御凛:“皇叔,府中有事,清扬要告辞了。”
她看了一眼楚御凛的身体,这廝身上的毒又深了,敢情刚刚解毒解了个寂寞。
楚御凛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禁慾脸,但了解他的都知道,他现在不高兴、很不高兴。
身上散发的冷气,仿佛能冰冻一切。
沈清扬:“明日定將玄色万字福纹香囊亲手奉上。”
楚御凛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沈清扬:拿捏。
回到公主府,寧泽翰还没走,他看到沈清扬,大吐苦水,指责教养嬤嬤的为难:“清扬,这群奴才狗仗人势,故意刁难,清扬,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不见我的......”
沈清扬刚和楚御凛解毒,本就疲倦,哪里有心情应付,敷衍道:“世子有话快讲吧,我要休息了。”
寧泽翰这才不情不愿將小翠有孕的事说了:“清扬,这完全是一场意外,是那个丫鬟爬床,我也不想的。”
“清扬,你是少夫人,我的后院都要你打理,你明日回府一趟好不好?”
“小翠肚子里的孩子,留不留,都由你做主。”
有教养嬤嬤在一旁守著,有些私房话他也不好將,只盼著沈清扬回府,赶紧和她圆房。
沈清扬听到这个消息,愣了愣,小翠竟然怀孕了。
管灵竹不会被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