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寧国公下身一热,牵动著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婆母、公爹、世子,莹莹妹妹这是怎么了?”沈清扬看了吴状元一眼,走到寧莹莹面前,轻轻在她背上揉了揉了。
寧莹莹停下哭泣,瞪了沈清扬一眼。
沈清扬浅浅笑著,默默远离:“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哭有什么用?”
林氏看了身旁的婆子一眼,婆子走到吴状元旁边:“还请状元到厅喝杯香茶,夫人商量好再叫你。”
吴状元站起来,拍了拍衣摆,深情地看了寧莹莹一眼,一步三回头跟著婆子走了。
吴状元离开后,寧泽翰看向沈清扬:“吴状元今儿是来提亲的。”
沈清扬捂著嘴,小声“啊”了一下:“提亲?莹莹吗?”
寧泽翰点了点头。
“哗啦——”
一个茶盏落到林氏脚边。
茶盏碎裂,瓷片飞溅,茶水湿了一地。
沈清扬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林氏骂声铺天盖地袭来:“好你个沈氏,我倒是小瞧了你,背地里尽干些引狼入室的勾当,莹莹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害她?!引来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毁她清白!”
沈清扬有些无辜:“婆母,你说什么啊?清扬不懂。”
林氏继续骂道:“这吴炳秀,难道不是你招惹回来的?!”
之前两人学习宫廷礼仪,这吴状元正是二人的老师。
沈清扬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世子,这吴状元,当初不是你带来介绍给我的吗?”
寧泽翰被死去的回忆击中,身形一顿。
冰嬉大赛的时候,他准备將吴状元介绍给清扬来著。
林氏眉心一蹙:“泽翰,这是怎么回事?这吴状元人品家世究竟如何?”
寧泽翰抿了抿嘴:“吴状元当初是灵竹叫来的,他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寧泽翰还是老样子,出了事每次都是毫不犹豫地甩锅。
“嗯嗯,灵竹姑娘说,吴状元是管家大哥的好友,不仅学富五车,人品上佳,家世也好,非常值得託付终生。”沈清扬回忆道:“当时,灵竹姑娘拉著莹莹妹妹和吴状元相谈甚欢呢。”
林氏气得胸口起伏:“莹莹,真是管姨娘將人带来的?”
寧莹莹抽噎著点了点头:“娘,你就依我这一回吧。”
林氏再次骂道:“永寧侯府那边已经下了定,连婚期都定下来了,毁婚等於打脸,吴状元那边,你还是断了念想吧!”
寧莹莹再次用帕子捂著脸哭起来。
林氏劝道:“这吴炳秀,二十好几了,怎么可能没成亲,像他这样的进士,翰林院一抓一大把,你嫁给他,肯定是要吃苦的......莹莹啊,还是永寧侯嫡子好,钟鸣鼎食之家,上头有大哥大嫂帮忙操持家业,你嫁过去就享福......”
不管林氏怎么说,寧莹莹就是哭著不鬆口,寧国公冷眼瞧著,不发一言,像是对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
忽然,寧莹莹哭著哭著,晕了过去。
林氏手忙脚乱,让人將寧莹莹抬回院子里,沈清扬吩咐下人:“大小姐晕了,快去请医师。”
等候在外的医师立刻衝进来號脉。
號完脉,医师:“恭喜夫人,小姐有孕了。”
林氏眼前一黑,差点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