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泽翰听说顾小侯爷来了,立刻喜上眉梢:“卫都督稍等片刻,我去把小侯爷接来。”
说著,就朝著大门而去。
寧国公府真是热闹,一时间来了这么多大人物,是不是说明,国公府交到他手上,前途更广一些吗?
寧泽翰脚步轻快,心情愉悦,刚出厅堂的门,卫温书就转头看向吴炳秀:“新上任的姑爷,也跟著去接一接人吧。”
吴炳秀愣了愣。
他想说,他还不是姑爷,夫人和国公爷都没有同意。但,贵极人臣的卫都督这么说,岂不是代表事成了?
但,卫都督怎么知道他的事?
转念一想,无所不能的锦衣卫,知道也很正常。
吴炳秀跟在寧泽翰身后就出了门。
两人离开后,厅堂里只剩下几个下人。
卫温书这才笑了笑,朝著沈清扬倾身过去,悄声道:“寧国府可真热闹啊,刚来就看了一场大戏。这也是你的杰作?”
沈清扬用帕子捂著嘴角:“舅舅老是说些清扬听不懂的。”
卫温书也不恼,表面温润如常:“国公爷根伤了,寧莹莹马上要嫁入狼窝,寧泽翰的宠妾也被赶出了府,你还计划著让他身败名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国公府上辈子挖你祖坟了?”
“国公府怎么你了?这么大的气性?”卫温书淡淡地笑著:“就算寧泽翰宠妾灭妻,也不至於下手这么狠?”
“这不像你的性格。”
卫温书早就调查过,沈府人口简单,沈清扬从小娇养长大,內宅阴私见得少,性格也温和。
咋一看,这些事根本不像是她主导的。
但仔细调查就能发现,这些事,桩桩件件都和她脱不开干係。
沈清扬睨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舅舅还是不了解我。我就是天生的坏人,坏得出水儿那种。舅舅喜欢的是白璧无瑕的雪山莲,像我这样的黑心莲,怕是要让舅舅失望了。”
卫温书捏著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尽然有序地拨弄著。
他一开始,確实是看中了她的皮相。
尤其是那一身白璧无瑕的皮肤,精致绝伦的外貌,非常適合做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接触之后,他忽然发觉得她很有趣。
她並非表面呈现的那般不諳世事的柔弱,相反,她很有心计。
更別说,她还这么了解他。
尤其是那双娇小的脚,柔弱,却有力。
“一点也不失望,反而像是找到宝藏一般惊喜。”
沈清扬吟吟浅笑:“是吗?见我折磨寧国公府,舅舅是不是眼红了?”
“舅舅心里求著盼著我来折磨你吧。”
卫温书呼吸一窒,靠近两分:“我很期待。”
表情看起来正经,眼神却好似在说:快来踩我、扇我、蹂躪我!
沈清扬甩了下手中手帕,转过头:“我偏不。”
说实话,对於卫温书,沈清扬有些头痛。
对其他人的復仇很好办,简单粗暴地打压即可。
但卫温书不同,伤害他,他反而会高兴,踩在他脸上,他还会高·潮。
遇到这种变態,真的很难办。
“都说了我和舅舅不是一类人,舅舅就別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沈清扬站起身,换了根椅子远离。
“舅舅別用那种变態的眼神看我。”她娇滴滴的嫌弃:“我怕。”
卫温书一点也不急,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击:“你现在不愿意,並不代表一直都不愿意,舅舅有的是信心、耐心和手段。”
偏偏温润君子,就连放狠话,也是这般温文尔雅。
卫温书脸上掛著得体的笑容,病懨懨的样子,让人没有戒心,让人想亲近。
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心底藏著多么齷齪的想法。
沈清扬佯装讶异:“难道说舅舅要毁了寧国公一家?这岂不是正合了我的意。”
卫温书:“如果毁了寧国公府,能让你心甘情愿,我马上就能如了你的意。”
两人公然在寧国公府放话要毁了寧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