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这种事，说不了谎，一眼就能看穿。

沈清扬坐直了身子，“世子果然不行。”

寧泽翰穿衣裳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直勾勾看过去：“清扬，是谁告诉你我不行的？”

沈清扬：“......”

这种事一眼就看出来了，还需要谁告诉她？

既然你要问，不妨让你死得快一点。

沈清扬慌张地错开眼，双手抓著身下的床单，贝齿紧紧咬著下唇。

“有人告诉你的，对不对？！”

沈清扬紧张地点了点头，点完头，不知想到什么，再次摇了摇头。

寧泽翰冷笑一声，还真有人在清扬面前挑拨。

“清扬，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问完这句话之后，三个人名出现在他脑子里。

卫温书、顾衔青、楚御凛......

上京响噹噹的人物，隨便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这三人挑拨他和清扬，为了什么？

寧泽翰想不通，清扬虽然漂亮，但这世间，漂亮的女人何其多，这三人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要不到，偏要清扬？

他再次发问，“说，究竟是谁！”

沈清扬被嚇坏了，抱著双腿，退到床角。

寧泽翰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是不是顾衔青？”

沈清扬摇摇头。

寧泽翰又问：“是不是卫温书？”

沈清扬先是一愣，再次摇头。

寧泽翰自以为得到答案，转身离开了。

卫温书？

怎么会是他？

卫温书要重用他，为什么又到清扬面前挑拨？

寧泽翰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原因——

——难道是因为卫夫人？

卫夫人想要独占他，所以让卫温书来挑拨他和清扬的关係？

寧泽翰心中窜起一股无名火，直接杀去了安定侯府。

~

安定侯府，卫惜翠正拿著一本名册，名册上，记录了不少上京小姐的情况。

她在帮儿子相看。

听说寧泽翰来访，她愣了愣。

想起上次两人愉快的回忆，卫惜翠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快，去把世子请到厅，好茶备上。小芳，过来伺候我更衣。”

卫惜翠换了件鲜亮的衣裳，稍事打扮一番，才到厅会客。

“不知世子前来，所谓何事？”

寧泽翰脸色凝重地看了看周围的下人。

卫惜翠吩咐道：“都出去，把门关上，离远一点，没我的吩咐，不准过来。”

下人散尽之后，寧泽翰才道：“卫夫人，敢问你是否让人到清扬面前胡说八道，挑拨我和清扬的关係？”

他的语调凉凉的，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温情。

卫惜翠眉心一蹙，忙分辨道：“世子，女德有云，背后嚼舌根者，不是淑女典范，我每日诵读女则女训，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

她一脸严肃庄重，尤其是“女德”二字，咬字特別重。

卫夫人女德典范的名声名扬四海，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卫惜翠问道：“你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寧泽翰犹豫片刻：“卫都督到清扬面前，说我不行。”

“夫人，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