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訥年纪比三位师弟大上许多,因而他们三人,算是老訥一手带大,武功也是由老訥代传,
多年下来,他们视我如兄如父,也正是因此,晦生师弟才不顾安危远赴西漠。”
“晦暗、晦灭两位师弟自然不愿杀我,为了保住老訥一辈子的清誉,晦灭师弟更是一时情急起了魔念,將那位官家小姐的隨从护卫全都杀了灭口,对外谎称他们已经离开金光寺。”
话到此处,晦明禪师痛苦的闭上了眼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晦暗和尚脸色煞白,同样闭目口宣佛號。
后面的事情,其实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陈浪已经瞭然於心。
但他只觉其行可诛,並未觉得其情可悯:“所以,这就是是你们组建无生盗,四处杀人灭门劫掠女子採补玩弄的理由?!”
“自破戒之后,老訥每过几日便会犯病,虽然神志清醒,却满脑子都只想著与女子和,犹如疯魔一般,为了挣脱玄铁锁链,甚至不惜自残,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
晦明禪师点了点头:“两位师弟不忍见我如此,又不能放我离开,怕我离寺去为祸江湖,害了自己和金光寺的百年名声,万般无奈,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佛魔一念,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再想回头,已是没有可能了。”
见他如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一切,晦暗和尚重新睁开眼睛,也不再隱瞒道:“其实晦灭师弟並未撒谎,无生盗首確实是他。”
“师兄一生艰难,前半生养育教导我等师兄弟,后半生苦心筹谋將金光寺发扬光大,时至今日连个徒弟传人都没有,因而他一辈子的声誉,断不能毁在我们手中!”
“所以此事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们师兄弟三人知晓,连亲近的弟子僧眾都不曾告知。”
“晦灭师弟下山物色玄阴女子,贫僧则留在寺中看住师兄。”
“正是因为无人可用,他才想到了招揽邪道凶徒,组建无生盗,他不能暴露金光寺的身份,便找上了欠师兄一个天大人情的部山鬼君出面。”
“可即便搜罗了那么多的女子,师兄的疯病仍然无法痊癒,只是在每次採补之后,稍稍恢復如初,却过不了多久,就又会犯病。”
所以晦灭的易容术,就是为有朝一日顶罪做的准备。
他在外行走,並没有暴露身份。
无生盗中,怕是只有部山鬼君寥寥几人才知道他是谁。
至此,一切都已水落石出。
全场鸦雀无声。
金光寺的虚云十二僧尽皆如丧考批,宛若失魂。
酒中七仙面面相,杜长风再也按捺不住,破口大骂道:“也就是说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祸害了那么多女子,其实根本就不能治好这老禿驴的疯病,只能让他继续苟延残喘?!”
苦和尚也是面若寒霜:“掳掠女子就算了,还要杀人满门,佛门出了你们这等败类,真是佛门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