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著马车到了东街,已经过的早市的时候,生煎铺子也就没有先前那么繁忙,小小的铺子里,也有了空位。
王嫻音拉著王嫻语,几乎是小跑著赶过来的,一看到老板娘,王嫻音就来了一句:“掌柜的,两份生煎,两碗咸豆浆!”
“咸豆浆?”王嫻语愣了一下,“我记得你不是不爱喝咸豆浆吗?”
“我是不喜欢喝咸的豆浆,但是他们家的咸豆浆很好喝的,姐姐也尝一尝!”王嫻音满脸期待的看著王嫻语。
王嫻语自然也不会拒绝,好在她早膳也吃的不多,不然这会儿可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没多久,掌柜的就將两份热气腾腾的生煎搬了上来,他身后的小女孩,隨之也將咸豆浆拿了过来:“二位姑娘请慢用!”
掌柜的也看出了两位姑娘的身份大约比较高贵,仔仔细细的將桌子擦了擦,然后有些靦腆的说道:“铺子简陋些,姑娘別嫌弃!”
王嫻语笑道:“掌柜的收拾的很乾净!”
掌柜的笑著走了回去。
王嫻音原本还在担心,王嫻语会嫌弃这个地方有些脏乱,有些小,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在那些大的酒楼里头吃菜,这样市井的地方,他大约还是没有来过的。
“我还以为姐姐你会觉得不自在呢?”王嫻音拿起筷子递给王嫻语。
王嫻语愣了愣,然后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来过这里呀?”
“姐姐也来过这里?”王嫻音有些惊讶。
“我父亲他不会让我一个人来东街,因为这边人口杂乱,我们一个女儿家在这里,又都是富贵人家,父亲是怕我在这里遇上坏人!”王嫻语接过筷子。
“我父亲也说过,所以平时到这边来,我都会带上一两个侍卫!”王嫻音咬了一口生煎,满脸得满足,“嗯,就是这个味道!”
“我们所谓的富贵都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且不说这里的东西好不好吃,这里的民生百象才是真正的世俗!”王嫻语看著面前的生煎包,再看看在里面辛苦做生煎的老板。
忽然,有个人在她们身边坐下:“这个掌柜的,刚刚生下孩子不久,夫君就得了急症,等到大夫赶来的时候,就已经咽了气,掌柜的的一介女流,顶著流言蜚语,支起了摊子,背著女儿做生煎,直到前些年才在这里顶了一家铺子,是个苦命人。”
王嫻语看著男装打扮的许清墨,顿了顿,然后说道:“世间大多都是有这样的苦命人的,我父亲说过,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这世界的冰山一角,如果我们总是拘泥在院墙,那就会被禁錮在这个院子里,直到慢慢的失去自我!”
王嫻音看著两人,马上就明白了,这两位原本就是认识的。
而且就在刚才来的路上,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京城里,除了寧远侯府,也的的確確的在没有第二个许家了。
所以眼下,所谓的许家姑娘,只能是寧远侯府的姑娘,而寧远侯府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位姑娘了。
“你就是许姑娘?”王嫻音看著许清墨,“你这副打扮,我都没有认出来你!”
“但大约是我相貌平平,没有办法让你记忆尤深吧,我就是好巧不巧的,能够在人群里面一眼就知道你是王家的姑娘。”许清墨打趣道。
王嫻音倒也不害羞,只是问道:“你这是在这里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