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前些日子去我屋子里,我觉著闷,便开了窗户,母亲身子弱,便染了风寒,至今还未痊癒,我们有些担心,就让父亲请了院正来看看!”许清墨看著许孝真,轻声说道。
许孝真皱眉:“嫂子的身子向来健朗,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羸弱了?”
许清墨看了一眼身边的许延泉,他正拼命地使眼色,许清墨明白,他这是让自己不要说实话,免得许孝真內疚:“兴许是最近太劳累了!”
许孝真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大嫂最近的確是太操劳了,墨墨你也大了,应当多给你母亲分担一些的!”
飞来一个横祸,许清墨也只能咬牙应下:“二叔说的是!”
正巧寧远侯回来,许孝真就去找寧远侯说话去了,许延泉拍了拍许清墨的肩膀:“委屈你了!”
许清墨嘆了口气,隨后拍掉许延泉的手:“我去看看母亲!”
许延泉也没有阻拦,就看著许清墨一个人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足,一走进门,便是迎面而来的一股子热气,许清墨往里走了几步便热得满头都是汗,赶紧脱了外衣:“母亲还是很难受吗?”
楹赶紧接过许清墨的外衣,这屋子里熏得滚烫,除了躺在床上休息的许大娘子,旁人皆是穿著一身单衣,想来也是闷热的厉害。
许大娘子看著许清墨一头密密麻麻的细汗,便捏著帕子轻轻地给许清墨擦汗:“是不是屋子里太热了,开个窗户透透气吧!”
“別!”许清墨赶紧拦住许大娘子,“你这风寒还没好呢,可別又著凉受冻了!”
许大娘子也没有太坚持:“这一次风寒委实有些久了,光是这咳嗽,就咳了有大半个月了!”
“母亲的身子差了些,好好修养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就不要再看这些帐簿了!”许清墨看著放在一旁的帐簿,忍不住皱眉,“就这么十天半个月的,总不至於把咱们这么一个偌大的寧远侯府搬空吧!”
许大娘子笑:“自然是不会的,我只是坐著也是坐著,无聊得很,这些帐簿也都是秋蝉他们先看过的,有些问题的,才拿过来让我看的,没多少的!”
许清墨也不多说,有点事情做,还能提著一点精神,若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日日躺著,反倒不是什么好事:“母亲若是放心的话,府上的事情就先交给我来做!”
“我只是感染了风寒,又不是重病,用不著你来操心这些事情。”许大娘子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啊,等你以后成婚嫁人了,可是要做一辈子的,趁著现在还做姑娘的时候,多玩两年才是!”
许清墨看著脸色有些苍白的许大娘子,微微皱眉:“母亲也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我知道,我考虑著呢,我这不是怕你夺我管家权嘛!”许大娘子笑著宽慰道,“你就安心在家里做姑娘,我还在,轮不到你来辛苦这些事情!”
许清墨看著许大娘子半晌,有些无奈:“母亲!”
许大娘子拍了拍许清墨的手:“接下来就是年关,然后就是你大哥的婚事,你一个尚且未出阁的姑娘家做这些事情,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便,你放心,我好好养些日子也就好了,不可能总是在床上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