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夜见她气色红润，气息似乎比昨夜更加沉凝深厚，心中微动，猜到她又有所精进，不禁暗暗惊嘆於她的修炼速度。

他点点头：“习惯便好，墨大师那边还在做最后的准备，估计还要几个时辰才能正式开始。”

“苏姑娘若无事，不如.....我陪你在这城中走走？灵州城清晨的坊市，倒也別有一番风味。”

他发出邀请时，语气看似隨意，但仔细听却能察觉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清璃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下来：“也好，那便有劳凌公子了。”

苏清璃也想看看这灵州的风土人情。

上次和唐清语出来，也没看多久，而且唐凌两家的距离，还是不小的。

见苏清璃答应，凌千夜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色，侧身做出请的手势：“这边走。”

两人並肩走出凌家府邸。

清晨的灵州城已然甦醒，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早点摊铺散发著诱人的香气，吆喝声、討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然而，当苏清璃和凌千夜走上街道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喧囂都安静了几分。

几乎所有路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那一抹绝美的白色身影所吸引。

少女身姿窈窕，白衣胜雪，容顏清丽绝伦，气质空灵出尘，走在熙攘的街道上，仿佛九天仙子误入凡尘，与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嘶.....那是谁家的小姐？也太美了吧.....“

“她旁边那位.....好像是凌家的少主？”

“凌少主居然会陪女子逛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姑娘什么来头？从未见过......”

“不对，在下好像在哪见过？”

极高的回头率和窃窃私语声几乎贯穿了整个行程。

苏清璃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依旧神色自若，偶尔会对一些售卖奇特小玩意或灵植的摊位投去好奇的目光。

凌千夜走在她身旁，感受著周围那些目光和议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习惯，又似乎有些不悦。

但他看到苏清璃並未在意，便也压下心头那点异样，儘量自然地为她介绍著灵州的一些特色。

“那是百味斋，灵州最有名的糕点铺子，他家的灵蜜酥不错。”

“前面是万卷楼，並非书院，而是售卖各种功法典籍拓本和游记杂谈的地方。”

“拐角那家听雨轩的灵茶颇为独特.....”

凌千夜的介绍言简意賅，却精准到位。

苏清璃偶尔会点头回应，或提出一两个问题。

两人的互动算不上热络，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和和谐感。

一个清冷绝艷，一个冷峻寡言，走在一起，竟意外地不显突兀，反而成了清晨坊市中一道极其养眼的风景线。

凌千夜看著身旁女子在晨光中精致的侧脸，听著她清冷悦耳的声音，心中那片常年冰封的湖面，似乎也被这温暖的晨光照拂，泛起了一丝极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苏清璃只是一路走走看看。

这灵州....以及其他州內，似乎和下界並没有太多不同之处。

只是上界灵气浓郁许多，机缘也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