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白球伤的是宫女，不是郡主。”七皇子抬头，都是不受宠的皇子，谁也没比谁更高贵。

七皇子双目赤红的看著他，道：“白球乖巧温顺，从来不会发狂的，更別提伤人了。”

“三日前，你嘴里温顺乖巧的白狗就发狂了。”五皇子蹙起了眉头，看著七皇子握紧的拳头道：“七弟，我这是为了你好，若是伤了玥郡主，你觉得父皇会善罢甘休，信王会善罢甘休吗？”

“呵。”七皇子亲眼见著白球咽气，原先痛苦抽搐的身子，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缓缓站起身，抱过白球的他，手上还沾染著血，他看著五皇子道：“三天前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我倒是想通了。”

五皇子面色发沉。

七皇子继续道：“你为了英雄救美，就利用我的白球，白球发狂，伤了郡主，被你杀了，父皇定会怪罪於我，好个一箭双鵰。”

“七弟，话不可乱说。”五皇子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惊慌。

“我是乱说吗？我的白球为何会到这里，又是如何发狂的，你觉得真能天衣无缝吗？”七皇子抱著白球，转身就走。

他，会替白球报仇的。

“小玥，你没事吧？”清若阁，吴瑕这会还心惊肉跳的，如果不是燕书玥反应快，被发狂白球咬伤在地的人，就是燕书玥了。

“没事。”燕书玥心大的一点都没觉得害怕，她道：“嫂子，刚刚你反应真快。”

“你都嚇死我了。”吴瑕后怕的拍著胸口道：“你是怎么发现那羊油饵有问题的？”

膻味的羊油饵，似乎没有区別。

“起初，我没发现，但五皇子特意提了山奈和丁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燕书玥从小就跟在娘的身边，在药草这一方面，很是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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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经常说她长了一只狗鼻子，天生就该当郎中。

“这其中有一味药，有点熟悉，但又没想起来，直到他提了山奈，我就想起来了。”燕书玥道：“那饵里面应该放了三枝九叶草，磨成细粉混在饵料里，羊油的膻味，丁香和山奈药味，確实不容易让人分辨。”

燕书玥得意的昂著头道：“谁让我鼻子灵敏呢，一点点味道都能闻到。”

“这三枝九叶草，三个分枝，每个分枝开三片叶子，有点像三头六臂，牲畜吃了就会发情，如果沾在人的身上，碰上发情的牲畜，那就不得了。”燕书玥记性好，当时看著这个的时候，就不知道发情是什么意思，特意问了。

“所以，五殿下想当你的救命恩人？”吴瑕眼眸微闪，没等她开口又道：“不，他还想利用七皇子的狗伤你。”

“唉。”燕书玥没了先前的好心情，她道：“皇宫一点都不好玩，我才第一回进宫呢，我有什么值得算计的？”

“才第一回见。”燕书玥抿著唇，换了衣服，又洒上了桂香露，姑嫂两个人才离开。

“糟了。”

燕书玥回到荷池，看著池里异动的鱼儿，她道：“完了完了，这锦鲤要是没了，我岂不是要获罪了？”

“珠珠，你快去请娘来，要悄悄的。”燕书玥吩咐著。

华珠珠不放心。

燕书玥道：“行了，我嫂子在这里呢，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荷被请来的时候，自然是不可能悄悄来的，她一来，那就得大家都来了，直接给了华珠珠一个瓶子，让她倒进荷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