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帘子与门之间的缝隙,还特地做成了两扇,临门的那一边固定在门上,中间相临的两边则稍微重叠了一下。这样进进出出,人经过时重叠的地方能够打开,在人通过之后它们又能够迅速叠在一起,挡住外界的风。
叶瑜然一出来,朱大、朱二几兄弟也跟著跑了出来,他们冷得一个激灵,拢著袖子跟在自家娘身后。
大嘴巴一看到她,就破口大骂,骂她不要脸,勾引別人男人,怂恿人家休妻。见別人日子好过心里就不舒服,非要跑到別人家去挑事。
叶瑜然完全不想说话,翻了一个白眼衝上去,拎著棍子就衝著她的脸一阵乱舞。
大嘴巴嚇得闭上了咒骂,一阵大叫:“哎哟我的妈呀,救命啊!救命!老虔婆打人了,老虔婆要人命了……”
一边叫一边后退,被地上的石头一绊,一跤摔到了地上。
叶瑜然的棍子也跟著,矗在了她的额头上:“再胡说八道,打烂你的头。”
大嘴巴心头一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鬼哭狼嚎的那种。
虽然两家住得有距离,但这么大的声音,永寧叔还是听到了。何况大嘴巴出门的时候,还跟他吵了一架,嘴里嚷著要谁好看来著。
他跟了过来,望著人家被弄坏的门,再一看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大嘴巴,羞愧难当。
“大嘴巴,你还要不要脸了?没事跑到人家家里闹什么?你给我起来,回去。”他扯著大嘴巴,赶紧想要將人拉走。
“我不走,我走什么走?就是这个老虔婆勾了你的心思,你才想休我的,打死我也不走。你们那一家子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就是见著老虔婆开始发家,眼馋人家的东西,嫌我碍事,想要把我弄死,好给人家挪位置吗?”大嘴巴那张嘴完全不饶人,把永寧叔骂了一顿。
直骂他不要脸,就是瞧著人家的日子好过了,想要人家家里的东西。
等到她看到婆婆、儿子、儿媳妇的身影,继而又把他们臭骂了一顿,就好像全世界所有人对不起她似的。
永寧叔娘、儿子、儿媳妇脸色难看。
“娘,你能別闹腾了吗?”尤其是儿子朱乐生,面色铁青,“在自己家闹就算了,还跑別人家来闹,丟不丟人?”
“你居然嫌我丟人?!”大嘴巴一脸震惊,“你爹要休我,你们连个屁都不放,现在我要找老虔婆算帐了,你们却一个个站出来替她说话了?!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生的?朱乐生,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你这个杀千刀的,白眼狼了啊,我生你还不如生一个胎盘……”
朱乐生再被他娘骂得麻木,那以前也是在自己家院子里骂,但这回是当著人家外人骂的,他难堪至极,盯著他娘气得整个人发抖:“娘,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了?我怎么过分了?过分的到底是我,还是你?你还是我儿子呢,胳膊还往外拐,果然不愧是老朱家的种,跟你爹是一个德性。那个老虔婆到底干了什么脏人眼的事情,勾搭住你爹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被人家一团狗屎糊住了眼睛,连你亲娘是谁也不知道了?”大嘴巴越骂越狠,越骂越难听。
朱乐生本来还想管,听他娘骂成了这个样子,气得转头就走:“我不管你了,你爱咋的咋的。”
才在朱家院子没呆上多久,就气呼呼地衝出了院子。
他婆娘怕他出事,赶紧跟上:“乐生,乐生……”
“你啊……”永寧娘望著大嘴巴,失望不已,“你就作吧,总有一天够你后悔的。”
也不想管了,走人。
她的宝贝儿子都跑了,自己又那么一把年纪了,隨便他们闹腾吧。反正儿子、儿媳妇都不怕丟人,她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还怕什么?
反正两脚一蹬,什么也不知道了。
“走走走,你们都走。你们这群杀千刀的,被我说中了心思了吧?一个个做贼心虚,跑得比鬼还快……”大嘴巴见真没人帮自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嚎,恨不得將这辈子的委屈给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