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江辞晚便拿著一瓶酒从酒窖出来。

她也不懂，是隨便拿的。

“要不要冰块？”江辞晚虽说是在问，但已经转身往厨房里走。

她提著一个冰桶出来，里面是各种形状的冰块，看著倒是有趣。

“我特意买的冰块模具，好看吧？”江辞晚像是在炫耀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询问的语气里带著点天真和期待。

“好看，你倒是很会享受生活。”沈慕行点了点头，又看向她拿出的这瓶红酒。

江辞晚见他一直盯著看，以为他是不满意，便说道：“我不懂酒，隨便拿的。要换一瓶吗？”

“没事，不用。”

醒了一会儿酒之后，沈慕行拿起酒杯给她倒酒。

“一点点就好。我不会喝酒，酒量不好。”

“我也差不多，少喝一点，不要紧。”

红酒顺著杯壁倾泻而下，在杯底漾开细密的涟漪。

沈慕行轻晃酒杯，鼻尖凑近酒液，“不喝酒的人，挑酒倒很有眼光——这酒的年份很好。”

红酒在高脚杯中摇晃出迷人的色泽。

沈慕行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江辞晚也尝了一口，只不过还是欣赏不来，又默默拿起了自製的小甜水——还是这些好喝。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融洽。

江辞晚见沈慕行一杯又一杯，喝了不少，想劝他少喝点，但每次都会被他的话吸引走注意力。

慢慢地，沈慕行的眼神逐渐迷离，像是在与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对视。

江辞晚见他这样，忙问了一句：“你不会醉了吧？”

“醉？没有……”沈慕行突然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红酒溅出几滴，在洁白的桌布上晕开暗红的痕跡，“再给我倒……一杯……”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江辞晚皱著眉，早知道刚才不给他拿酒。

现在醉成这样，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快，沈慕行忽然直接站了起来，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摇晃著。

整个人歪歪斜斜地朝著餐桌倒去。

江辞晚慌忙起身去扶他，却被他的重量带得踉蹌了一下。

他身上的气息混著红酒的醇香，將她彻底笼罩。

“沈慕行！”江辞晚的声音里带著几分慌乱，双手抵在他胸口，试图將他推开。

沈慕行顺势將头埋进她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引得她一阵战慄。

江辞晚的心莫名一紧，不禁想起来那晚的事情。

当时，他也是这样，醉得不省人事。

“沈慕行，你醒一醒！”她咬了咬下唇，“站稳一点。”

“什么点？”沈慕行似乎根本听不清她的话，他的脸蹭著她的脖子，“扶我去休息……”

见他这样，江辞晚也只能照做。

她费力地架起他的胳膊，带著他电梯的方向去。

沈慕行半睁著眼睛，任由她拖著自己往前走。

灯光昏黄而曖昧，將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脚步虚浮，时不时往江辞晚身上靠，感受著她柔软的身体传来的温度。

终於走到客房门口，江辞晚用肩膀顶开门，进去之后，她將沈慕行往床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