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风笙会驾驶私人飞机,已经拿到了驾驶资格证,还是南川世爵亲手教她的。
掛掉电话,她又查看了明天的天气,阳光和煦,很適合航行。
宫燁,你的狗命进入倒计时……
……
“寧小姐,这荷包蛋是少爷亲手煎的……他煎了两个小时。”
早餐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盛。
寧风笙没什么胃口,但想到她必须要有足够的力气对付宫燁,尽力让自己多吃点。
心形盘子盛著一煎得橙黄的心形荷包蛋——
她看到时,確实有些诧异。
这鸡蛋看著简单,煎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
南川世爵粗手粗脚,从来没下过厨房,要煎到这个水平,需要费一些功夫。
她不动声色地吃著早餐,一口都没动那只荷包蛋。
莫斯將盘子推过来一些:“少爷现在只会简单的,以后会学著做更多……”
“他对厨师感兴趣了?”
“我猜是寧小姐受过的苦,少爷也想尝一遍。”
寧风笙低头安静地吃著东西,没再说话了。
还好没见南川世爵的踪影,他如果黑著脸坐在这餐桌边,她会更没胃口的。
“寧小姐……少爷慌得一宿没睡,昨晚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吵架,就是把一些该说的话,说清楚了。”
寧风笙吃饱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就朝外走去。
“寧小姐这是要走了?少爷的道歉信……”
“我撕了,”寧风笙淡声说,“莫斯,不要劝我了,这次谁都说不通。”
莫斯发现,今天的寧小姐格外不近人情,脸色淡淡的,哪怕对著他也没有和顏悦色。
事情比他想像中要更严重。
似乎,没有转圜余地……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调节了。
……
玄关处,站著一个凝暗的人影。
南川世爵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请家法。”
寧风笙一怔,黑曜石地面上,铺满稜角分明的玻璃渣。
他身形一弯,颓然跪在碎玻璃堆里,西装裤瞬间被血浸透成一片深色……
身旁站的保鏢,握著皮鞭的手在发抖。
这是南川世爵第一次动用祖训私刑——为了惩罚他犯的错。
“打。”他喉结滚动,冷声说道,“照南川家族规矩来。”
寧风笙脸色僵了僵,用力地攥紧了手:“南川少爷要演苦肉计,何必弄脏了地板?”
又用这一套……
上次她要走,他用匕首扎自己,迫使她留下。
“笙笙连我的血都觉得脏了?”南川世爵自嘲地笑著,鲜血顺著西裤纹理晕开。
寧风笙眼神闪了一下:“让开,我要出去。”
“小时候做错事,要跪著受二十鞭。“他的身形挡在大门口,抓住鞭梢往胸口扯,“现在翻倍如何?”
“少爷,四十鞭会要命的!”莫斯脸色焦急。
“还不动手,等著找死?”南川世爵嗜血的眼神扫向执鞭人!
“啪!”皮鞭破空声混著布料撕裂声!
“南川世爵,你为什么只会这种低劣的手段!”寧风笙的嗓音卡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