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好好说话了?嗯?”
“你自己明白!”寧风笙捶他的胸膛,他故意在说某个字的时候,重重咬音!
“呵……寧风笙,你跟著我以后,很上道了。”
“懒得理你,我要去洗澡了。”寧风笙从他的怀抱里逃进盥洗间,心口隱隱发疼。
这很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夜……明天她就要走了。
等杀了宫燁以后,她是个杀人犯,也是没有未来的。
不想那么远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在天文馆又流了不少泪,寧风笙眼眶酸酸涩涩的,洗了澡爬上床就很快睡熟过去。
深夜三点,她起夜上厕所,不见南川世爵,相连的书房倒是漏著光。
推开门,撞见满地乱滚的毛线……
南川世爵深陷在被绞成团的毛线沙发里,五个佣人捧著ipad围成半圆,屏幕播放著针织教程。
“少爷……第三针要穿小孔!”
他烦躁地扯断织错的毛线砸开,扼断两根针:“见鬼,连基础针法都不会教?”
“少爷,我们教了……”
是您怎么也学不会啊。
莫斯战战兢兢递上棒针:“少爷,要不让米兰工匠……“
“闭嘴!”南川世爵下頜紧绷,毛线缠绕著他的手腕,“把剪刀拿来!”
“南川少爷在cosplay蜘蛛精?”寧风笙忍不住笑出声,“奶奶说织错一针要拆三行呢。”
南川世爵暴起时带翻整座线团山——
“谁准你醒来的?这种破玩意,配不上我的身份!”
“你不是说三天能织十件?”
寧风笙是头一次见谁织毛衣,差点把他自己给织进去的,浑身上下到处掛著毛线,周围也都是,一簇簇一团团地打著结。
想像著他那暴躁且不耐烦的性格,每织两针就发脾气甩毛线的样子,真的搞笑。
“你笑什么?”他踢开滚到脚边的线团,拖鞋也沾满绒毛,“粗活根本不配我动手。”
“我还以为这是盘丝洞,到处都是毛线……蜘蛛精都比你织得好,”寧风笙走到他跟前,故意拎起纠缠打结的线团,”还是你在给游艇编锚链?”
“……”
南川世爵暴怒不止:“哪个白痴教的针法滚去撒哈拉数骆驼!”
几个佣人嚇得不敢吭声。
寧风笙將他掛在脖子上的一打凌乱毛线摘下来:“自己学不会怪老师?”
“……”
“我奶奶用脚都比你织得好!”
“寧风笙,你竟敢小看我……”南川世爵掐著她腰肢按进真皮沙发,一阵惩罚式索吻,果然吻她比织毛线容易多了。
“南川世爵,早点睡吧,你眼睛都困出了红血丝。”
寧风笙看著他困红的眼睛,这男人前两夜战斗力旺盛,没怎么睡。
她好歹白天补睡了,他白天不睡,今晚还熬大夜。
他是想把自己熬成鹰?
“走啦,去睡!”
寧风笙牵著他的手走出毛线山,佣人和莫斯终於得到解脱,一脸感激涕零。
南川世爵应该是太累了,抱著她回到床上,两秒入睡。
因为太困,他的呼吸声有点重,第一次发出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