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世爵的胸膛滚烫的厉害,所有的暴戾在她的呢喃中化为乌有……
他染血的手握住她冰凉指尖,额头抵著她手背,终於允许自己露出痛色——
他早就是条疯狗。
从四年前遇到寧风笙开始,他的獠牙就只为她收起。
“別嫁他,他只会利用你,寧风笙你是猪吗!”
“你要的……我都能给……唯有你嫁给他我不答应!”
“寧风笙,他是埋你的火坑,我不准你一脚踩进去!”
……
翌日上午,阳光很好,纱帘被晨风掀起一角,漏进来的阳光恰好刺在寧风笙眼皮上。
她睫毛颤动,尚未睁眼就听见金属撞击的脆响——
“砰!”
保温桶砸在墙上的动静震得吊瓶摇晃。
南川世爵掐著宫燁的脖子將人抵在墙上,猩红的眸子仿佛要滴出血来:“再敢用你的脏手碰她,老子现在就拧断你脖子!”
宫燁金丝眼镜歪斜,却还保持著斯文笑意。
他缠绕著纱布的手轻轻搭在南川世爵腕间,声音温柔得瘮人:“脏手?笙笙每晚可都是枕著我手臂睡的……”
“你找死!她昨天叫的我的名字!”
寧风笙掀开眼皮,被这两人的声音吵得耳膜嗡嗡作痛:“吵死了。”
两个男人同时僵住。
南川世爵猛地衝到床前,凌厉的眉眼紧紧皱著透出慌乱:“什么时候醒了?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你声音太响,吵醒了笙笙。”宫燁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身上多处伤痕,眼睛淤青,左手也包扎著绷带——
昨天被殴打得伤势不轻,不过没有致命伤,他捡起滚落在地的保温盒——
“拿著你的猪食滚!”南川世爵暴戾吼著,手里按著电话催促跑腿工。
“在路上了,別急啊少爷……”莫斯回道,“寧小姐醒了?”
“赶紧的!”南川世爵危险的目光瞪著宫燁,“还不提著你的猪饲料滚?”
“笙笙,我餵你吃。”宫燁盛了一碗鸡汤。
“你敢餵我剁了你的贱手!”
“都闭嘴。”寧风笙撑著额头,脑子晕得厉害,“看到你们就头晕。”
她此刻確实天旋地转。
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下午的地下车库,南川世爵知道宫燁是他小叔了......
“小姐该换药了。”护士推著治疗车进来,被屋內诡异的氛围嚇得后退半步。
两个男人同时转身。
南川世爵扯开染血的衬衫袖口,露出肌肉虬结的小臂:“我来。”
宫燁已经戴上医用橡胶手套,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我学过护理。”
治疗车在两人爭夺中轰然倒地。
碘伏球洒落一地,药瓶滚得老远……
“shit!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
“滚出去,你们两个都出去……”寧风笙闭了闭眼,脑袋晕得更厉害了,生怕他们又在这里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