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风笙检查自己並无异样,一脚將行李箱踢开,接通视频——
屏幕那端南川世爵穿著银灰色西装,靠在老板椅上。
盯著镜头里的她,他喉结明显滚动,切换成气泡音:“没穿睡衣,要出门?”
这男人眼睛真尖。
“站起来,转个圈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就是简单的运动装。”寧风笙心虚,她每次出远门都穿运动装,便於行动。
“要去爬山?跟谁?”南川世爵瞳孔警惕地收缩。
“我早上去晨跑隨便穿的。”
“你会晨跑?”这个懒女人,从来不运动!
“不是你说我体质差,让我多运动吗?”
“呵……”南川世爵笑了,“你的確应该多锻链,体质太弱了。我的精力都给你存著……什么时候让我尽兴一次?”
“南川世爵!”寧风笙耳尖瞬间烧红,“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些骚话?”
“骚话要贴著耳垂说才够味。”他解开几颗衬衫纽扣,冷白胸膛上赫然有道新鲜抓痕,“这是昨晚,想著你在落地窗前的样子……”
寧风笙咬咬下唇,他肩上还留著上周她咬的齿印:“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每次你说不要,眼尾会泛桃红色,就像现在。”他忽然压低声音,镜头下移对准自己紧绷的西装裤,“你负责灭火。”
她什么都没做,他自说骚话,把自己说出火来了?
“寧风笙,我要见你。”南川世爵靠著椅背,扯领带的动作暴戾又性感。
“不行,我要掛了。”
“你敢!”
“你到底要干嘛?”
“我昨晚做噩梦,右眼皮一直跳。”
“南川少爷还信这个?”
“关於你的,我都信一下。”
“我不是好好的吗?”寧风笙脸色微沉,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面了,隔著冰冷的屏幕,深深刻印著他的眉目,“你记不记得你说过,只要我活著,你就不会死,会一直活著守护我?”
南川世爵扬高眉头:“我没有老年痴呆,记性好得很。”
“记住你说的话,不许食言,我会好好活著,所以你也一样!”
南川世爵笑了,看到她神气活现的模样,打消了担忧。
“……那我掛了?”
该死,就这么急著掛他电话?
“吻我。”
“这怎么吻?”
“你说呢?”南川世爵坏笑,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寧风笙將手机贴近唇瓣,飞快地吻了吻摄像头,不等南川世爵再提要求,切断了视频。
她悵然若失了好一会,继续收拾行李,忽然发现首饰盒里少了几样贵重首饰——
……
生日宴设在郊外的牧场,场地够宽阔。
寧风笙踹开彩带飘扬的柵栏门,双眼盯著寧姍姍,她正拎著裙摆旋转,蕾丝裙裾上绣著纹在阳光下泛著银光——那是妈妈临终给她手缝的十七岁生日礼服。
“谁准你碰我的东西?”寧风笙扯断篱笆上缠著的粉色气球,爆裂声惊飞了啄食草籽的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