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许做任何危险举动,明知道怀孕了,还坐飞机、还坐滑翔翼,还赤脚乱跑!”
这个孩子是命大,不然早就被她折腾没了。
寧风笙訕笑:“我真没那么脆弱……”
南川世爵將她放到床上,用电吹风將她的头髮吹得蓬鬆而香软。
等他也把自己吹乾,寧风笙靠在他怀里,听著男人在她耳边低语著未来的计划:婴儿房要装星空顶,等孩子出生要请世界顶级摄影师拍满月照,还要在庄园里建儿童乐园.……
“现在计划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寧风笙,我没有得到过的爱,我想要你拥有……我会把你当孩子一样宠。”他低声说著,“別的小孩有的,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差。”
她侧头看他,他浓密的睫毛下的眼神温柔得像潮汐。
“那你呢?谁来宠宠你。”
闻言,南川世爵將她搂得更紧,下巴蹭著她发顶。
“你吻我,多吻吻我,我就会很高兴。”
他低头时,看见她緋红的脸颊和微张的唇瓣,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笙笙……为什么人人都有嘴,而你的嘴特別甜?”
寧风笙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吻住她。
这个吻带著小心翼翼的试探,轻扫她的唇瓣。
当她伸手勾住他脖颈时,南川世爵突然加深这个吻,呼吸变得灼热:“寧风笙,我爱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夜色静謐,能听到庄园里此起彼伏的虫鸣,以及风吹过庭院里百年古树的沙沙声。
……
一个月后,车龙开到外滩。
寧风笙被大掌覆住双眼,黑暗中,他另只手臂有力地环过她的腰,带著她向前走去。
这男人,神神秘秘又在搞什么。
“到了……”他驀然停了下来,“准备接受我给你的惊喜了么?”
覆盖眼睛的力量骤然消失。
光线爭先恐后地涌入,寧风笙下意识地眯起眼。
眼前是令人目眩神迷的广阔空间,极致的奢华以一种近乎暴戾的方式铺陈开来。
通体剔透的水晶灯从极高的层顶垂落。
整个空间的四面墙,密密麻麻掛满了画框。
不是价值连城的世界名画,而是……她的设计手稿。
有的纸张泛黄、边缘甚至有些卷翘磨损的素描手稿。
有的是撕成碎片,又拼接起来的残破图纸。
有的线条或稚拙或潦草,是她学生时代在廉价速写本上涂鸦的设计构想——
一件裙摆过於夸张的礼服;一个领口设计得歪歪扭扭的西装草图;甚至还有几笔勾勒的、连形状都模糊不清的草稿。
每一张,都被镶嵌在铂金画框里。
泛黄的纸页边缘,被精心地覆上了一层纯金箔。
潦草的草稿与极致的尊贵碰撞在一起,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视觉衝击力。
寧风笙的嗓音乾涩得厉害:“这是什么地方?”
“笙笙博物纪念馆。”他的气息靠在咫尺,“你的王国……不对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