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结果让南川世爵的心臟再次紧缩——
“高烧42度,再晚些发现可能会造成永久性脑损伤。”
“永久性脑损伤?”南川世爵盯著那脆弱如纸的女人,嗓音暗哑了几个度。
“恐惧诱发的高热,加上……”医生小心地检查著寧风笙血肉模糊的双手,“似乎是用手砸门造成的创伤。她……非常害怕黑暗。”
“给她用药。”他命令道,声音冷硬如铁。
医生掛上药水,给寧风笙的手简单擦药包扎……
当房门关上,南川缓缓在床边俯身,手指颤抖著抚上寧风笙滚烫的脸颊。
她的脸上布满横七竖八的泪痕,睫毛沾得湿湿的。
“手机里为什么都是我的照片,我的微信號你怎么知道?”
“……”
“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別想永久性脑损伤!”
寧风笙紧紧皱著眉,极不安全的姿势蜷著。
“別以为在我面前扮可怜,我就会放过你。”南川世爵攥住她的肩头,拼命摇晃,“醒来,醒醒,回答我!”
输液架被晃得摇动。
寧风笙瘦弱的肩头被攥得生疼,她在昏迷中呢喃,声音细若蚊蝇:“放我出去……我怕黑.……妈妈……唔……”
“你有脸怕黑?不准怕黑!”南川世爵厉声低吼。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和寧风笙相像!
寧风笙怕黑,她也敢怕黑,真是找死!
“南川世爵……你明知道……我最怕黑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
他猛地收回手,踉蹌著后退两步,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你说什么?”
什么意思,她在梦里叫他名字……还说他知道她怕黑?
上次叫他南川哥哥……
寧风笙眼角掛著泪,脸颊烧红著,又陷入深度昏迷。
仿佛她刚刚的囈语只是他的幻觉……
南川世爵像见鬼了一样杵在床边,大脑一片空白。
佣人敲门进来,手里端著温水盆和毛巾:“少爷,我来为这位小姐擦洗……”
“滚开!”南川世爵一把夺过毛巾,“都给我滚出去!”
窗外的雨下得铺天盖地,不时伴隨著几道惊雷。
南川世爵冷笑著说道:“你要是寧风笙,那躺在玫园里的人是谁?”
“……”
“死骗子,你休想骗到我!”南川世爵说著最凶狠的话,动作却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寧风笙在高烧中不安地扭动,搁在被子上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南川世爵皱眉握住她冰冷的手指,用热毛巾轻轻敷著,试图让她鬆开拳头。
当他终於掰开她紧握的手指时,一个熟悉的小物件滚落出来——一个小小的婴儿玩偶。
南川宝宝——南川屿森“南川与笙”。
佣人找了一整个下午,差点翻遍了整个庄园都没能找到……
竟在她手里。
“你不但是个冒牌货,还是个贼,偷我的东西!”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手指颤抖著触碰那个小小的玩偶,“为什么独独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