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下令不准任何人给二少爷吃喝，眼见著他气息越来越弱，乾裂的嘴唇上布满血痂，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每当南川夜梟因为失血和疲惫即將闭上眼时，就会有盐水准时泼来——

鞭子抽，铁针刺。

第四天清晨，南川夜梟浑身是伤，已是奄奄一息。

南川世爵的皮鞋踏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地下室里瀰漫著血腥味和铁锈味……

“还是不肯说？”他失去了所有耐心。

保鏢摇头：“二少好像快不行了。”

南川世爵走到刑架前，南川夜梟被铁链吊著双臂，那张曾经令无数名媛倾心的脸此刻血肉模糊，右眼肿得睁不开，嘴角不断有血丝渗出。

“泼醒他。”

“我们泼过了，醒不来……”

“一直泼，到他醒来为止！”

一桶又一桶的盐冰水浇下……

南川夜梟毫无动静。

保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竟发现没有呼吸：“少爷……他，他没气息了。”

“醒来，见鬼——你还没说出笙笙在哪，梟狗——”

当南川世爵的皮鞋停在他面前，伸手去探鼻息时——

南川夜梟忽然睁开眼，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这男人下了狠力，恨不得要把南川世爵的手指咬下来！

还好保鏢反应及时，挥起一拳打过去，救出少爷的手指……

南川世爵看著食指上凶狠的牙印，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再晚些，恐怕这根手指真会被咬断。

“少爷你没事吧……”莫斯掏出乾净手帕，小心包住少爷那根流血的手指。

南川夜梟品尝著鲜血的味道，居然还能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哥，你输了。”

“……”

“你怕我会死……因为我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笙笙……”

“二少爷，你这是何苦？！”

“惩罚……”他艰难地抬著头，仅剩的左眼在看到南川世爵时闪过一丝嘲讽，“你没保护好……笙笙……我惩罚你……永远……找不到她……”

“你诚心想死？！”南川世爵的眼神瞬间阴鷙。

他拿起烧红的烙铁，毫不犹豫地按在南川夜梟的胸口。

“啊——”撕裂的惨叫在地下室迴荡，皮肉烧焦的气味令人作呕。

“寧风笙在哪？”南川世爵贴近南川夜梟血淋淋的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南川夜梟喘著粗气，笑得挑衅：“哥……杀了我……你以为……折磨我……就能得到她？”

“……”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南川世爵的瞳孔收缩，一拳打在南川夜梟的腹部。

南川夜梟喷出一口鲜血，头无力地垂下，再次昏死过去。

“少爷！”莫斯阻拦道，“二少就剩一口气了，再这样下去真会死的！”

这只梟狗死一万次都不够！

但是还没找到笙笙，他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