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吻我。”
他现在像头失控的猛兽,没有她哄著,每天都想杀人……
暴戾的脾气越来越压不住,残忍又血腥。
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化身恶魔了。
“笙笙……”他低头,鼻尖蹭过她柔软的发顶。
她身上香香的气息,消减了他的戾气……
那是独属於寧风笙的魔力。
哪怕她只剩一口气,只要离得够近,就能抚平他骨子里的暴戾——
“寧风笙,”他深深呼吸著寧风笙的气息,语气里带著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所有人都欺负我。”
莫斯不敢作声——
少爷,你今天把二少爷折磨得要死,还扔去雪山自生自灭。
搞不好二少爷已经冻死了……
谁敢招惹你欺负你?
“听说植物人也会做梦,”他忽然轻笑,指腹滑到她下唇,轻轻按压那片毫无血色的柔软,“你的梦里有没有我?还是说,你早就找好下家投胎了,把我一个人丟在这里?”
怀里的人依旧沉睡,仿佛全世界的喧囂都与她无关。
南川世爵的耐心耗尽。
他捏著她的下巴抬高,瞳孔里翻涌著孤注一掷的疯狂:“你不吻我,是想让我把那老头胡说八道的舌头割下来吗?”
“……”
“看来你是不在乎了。”指腹抚摸她唇瓣的动作却愈发轻柔,“那我只能自己来拿。”
他的唇覆了上去——
吻得极轻,小心翼翼地撬开她的牙关,带著不容拒绝的温柔。
而在他身后的车位上,魂魄寧风笙坐在那里,心臟又开始抽痛不止。
她想逃开,身体却被无形的线牵引著,只能眼睁睁看著那个俊美得如同神祇的男人,亲吻著“寧风笙”毫无生气的唇。
她別开脸看向窗外,如果能再见到老人,她想问问他怎么才能离开南川世爵。
她不想再跟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影子……
看著他每天疼爱著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在滴血。
男人亲吻的声音细细摩挲著,好久,才听见他满足的低语:“果然……只有亲你才管用。”
……
车队驶入玫园,南川世爵抱著女人下车。
镜面映出他一丝不苟的西装和怀里人单薄的身影,他调整了一下手臂的角度,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两个佣人迎上来,试图接过医疗箱,却被他一个眼神冻在原地。
“滚。”
魂魄寧风笙跟在后面,看著佣人逃离现场,忍不住歪了歪头。
这男人除了对“寧风笙”温柔得不像话,对任何人都凶得像要吃人!
很好奇他对活著的她——是不是也那么凶!?
主臥里的恆温系统早已调好。
南川世爵將寧风笙放在铺著真丝床单的大床上,解开她裙子时动作极其轻柔,指腹避开那些插过输液管的地方。
“今天体温有点低,”他轻柔给她擦拭,“医生说多按摩能促进血液循环,你看你瘦的,再这样下去,包子都要瘦成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