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欢挽著谢司衍的手臂,没有冷战,没有哀怨,摆正自己的位置,心態也就稳了。
一路走进那座庞大不像样的建筑,舒欢没看到裴墨舟,也没看到別的客人。
“令你当眾难堪的敌人呢?”舒欢忍不住问。
谢司衍轻哂,“荣叔跟你说的?这样的藉口你也信,別人给我难堪只有你…信。”
“你们合伙骗我!”
舒欢嘟著唇,有种不自在的憨气,格外招人疼爱。
挽臂礼固然优雅,但他更想搂著舒欢的腰,念头浮现的瞬间,他就这样做了。
在谢司衍低头想要接吻的瞬间,舒欢勾著唇角,眼眸亮亮的,“我涂了口红。”
附近的空气都闃静了。
谢司衍没有立马抬起头,敛目沉思,他从未觉得森林庄园有多大,但他现在觉得有点大。
大到没有一个狭窄的空间,只容得下他和她,弄她的口红也无人看得见。
吻落在舒欢的额头,谢司衍继续拥著她往里走。
“没有骗你,这座庄园是谢家的產业,但已经商业化。今晚有人在这里举办宴会,裴墨舟可能会来。”
他言简意賅,不想在舒欢面前提別的男人,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晦气的名字。
宴会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客人都在路上。
舒欢想要洗脚,谢司衍带著她去了不对外开放的住宅区,偶尔谢家人会过来度假,是以庄园没有完全商业化。
走进古典混搭的臥室,舒欢来不及欣赏鎏金藤蔓壁纸和波斯地毯,以及1900年谢家先辈在此伏案写帐本的桃心木秘书桌。
她急著去浴室冲自己的脚。
谢司衍看了眼那双细致精美的高跟凉鞋,他想起一楼的衣帽间,好像有全新未用的女士拖鞋。
他阔步下楼寻找,找到一双全新未拆的缎面凉拖,刚离开衣帽间,谢司衍就被一个女人堵住了路。
“司衍。”景月盈的笑容透著一股熟稔…以及优越感。
谢司衍面无表情,“这里是住宅区,你走错地方了,赶紧离开。还有,你的称呼也错了。”
他无意跟一个莫名出现的女人纠缠,两个干练的保鏢忽然出现在谢司衍身后。
谢司衍淡声:“或许是今晚的宴会宾客,请她离开就好。”
保鏢朝景月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景月盈梦到过这座森林庄园,她跟谢家的人在这里聚餐,並且在这里有一间属於自己的臥室。
“你不要阻止我演末日圣歌2,这是我的梦想,请你尊重我好吗?”
谢司衍:“……”
保鏢:“……”
不会真的患有精神类疾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需要客气一点。
谢司衍转身上楼。
保鏢:“这位小姐,你先离开住宅区,我找一位服务生送你去宴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