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欢又想咬葱白的指尖，谢司衍握住她的手，抵著唇亲了一口。

“老婆，说清楚一点。”

他低眸淡笑，姿態散漫，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好像是她大惊小怪，又说错话了，舒欢闭著嘴巴，所以是李书蓉在挑拨离间？

舒欢弱声：“等我弄清楚再问你。”

“三思而后行很好，但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是谁在败坏我的名声。”

谢司衍低沉的声音透著某种狠劲。

“是二弟妹李书蓉。”舒欢说完觉得自己茶茶的，好像故意把他的情绪往狠了钓…

“她啊。”

谢司衍从容的碾灭香菸，朱丽叶玫瑰已经被她压得皱巴巴，送不出手，就放在了桌上。

“我確实跟她说过『离婚』这个词。”

原来是真的。

舒欢很难不多想，好尷尬，她不应该隨隨便便就问谢司衍，这算是挑拨谢司衍和李书蓉的感情吗？

她是无心的。

“…我去找个瓶，把玫瑰插起来。”

舒欢说著就要走，被谢司衍握住手臂，再次圈进怀里。

谢司衍轻嘆，她怎么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都没聊两句，她就自己把自己嚇唬住了。

带著她坐进沙发，结结实实把人锁在怀里，谢司衍慢条斯理地说：“上次我们聊过她，但是我好像没有跟你说明白。”

他停顿一下，舒欢明显感觉到他气息晦涩，似乎不愿意聊起李书蓉。

“这件事还要从我母亲说起。”

舒欢拿出认真听讲的態度。

谢司衍陷入了某种不美妙的回忆，声线变得凉薄，“跟唐蓁的婚约非我本意，后来家里又帮我相看李书蓉，等小睿和李书蓉谈恋爱，我才知道李家一早看中的是我。”

这话听著怎么有点遗憾。

“然后呢？”舒欢有点吃味儿，但更想吃瓜。

谢司衍看出了她眼中的调皮，眉间的鬱结渐渐散去，搂著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继续说。

“五年前我才多大，一点结婚的想法都没有，对小睿和李书蓉我是抱著祝福的心態。”

他捏了捏鼻樑，神思疲惫，又淡然的压下一切。

“母亲在李家人面前极力推荐小睿，並不是考虑到，我当时不想恋爱结婚。”

没有再继续说，谢司衍眼睫倏地颤动，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快，却也散得乾乾净净。

舒欢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强大，他运筹帷幄，他是天之骄子，但也是血肉之躯，会开心，会难过。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是谢夫人极力推荐你，你就遇不到我这么漂亮善良的仙女了。”舒欢说得煞有其事。

安慰人的同时，不忘夸奖自己，很会为自己提供情绪价值了。

谢司衍闷笑一声，脸庞埋在她颈间深呼吸，舒欢欺霜赛雪的颈子生得完美，清冷中绽著三分甜美，很能招人疼爱。

“你在转移话题！”舒欢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