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衍一言未发沉默著,他眉头紧锁,拇指碾著腮,另外一只手滑动著手机,似乎是在联繫什么人。
坐在对面的舒欢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老爷子活得长一点。
同时她也知道,书中世界跟她以前生活的世界並没有太大区別,谁都不能在生老病死面前开掛。
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护士长走进来说谢渊先生醒了。
谢老夫人在这儿,当然是她先进去。
十分钟后她就走了出来,眼中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你们爷爷意识还算清醒,他让你们不要掛心,该吃饭吃饭,该工作工作。”
眾人鬆口气。
舒欢悬著的心落地,没有那口气提著,身体有点飘忽。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司衍站在她身后,从背后扶住了她的手臂,结实宽厚的胸膛给她靠著。
“怎么怕成这样?”他声音低沉平稳,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心態。
舒欢在他怀里转身,白皙的脸蛋蹭蹭他胸前西服,小声:“爷爷是苍天大树,他好好的,不仅能为我们,也能为你遮风挡雨。”
“要是爷爷有个万一,我还有你,但是谁为你遮风挡雨呢。当然了,如果你不嫌弃我细胳膊细腿,我也愿意为你遮风挡雨。”
“不捨得让我替我遮风挡雨,走不到那一步。”谢司衍睫毛轻颤,搂著她细腰的手臂绷紧,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隨后他牵著舒欢的手离开医院,跟大部队回老宅吃饭,还要再商议商议爷爷的病情。
以及这段时间的工作安排。
这场阴云笼罩的家庭会议,一直开到凌晨十二点,散会后,谢商同和谢春生又把儿子们喊到书房,继续开小会。
舒欢回到臥室洗漱,她睡得不安稳,侧躺的睡姿,似乎隨时要起来做些什么。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没有徵兆的睁开眼,看到谢司衍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
“你回来了?”
“嗯。”谢司衍没有纠正她,俯身,细致轻吻她的唇瓣,又深入,纠缠水津津的小舌头。
一吻结束。
“该去上班了,我中午会在医院,你没事可以过来。”
“那我中午去医院找你吃饭。”舒欢意识到现在是早晨了。
“好。”
谢司衍整理好领带和袖口,离开暗沉沉的臥室。
上午,舒欢看了几页散文,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走进衣帽间,换上一件低调的棕色长袖连衣裙,出发去医院。
香江医院。
舒欢走出电梯,就看到一个女人趴在谢司衍怀里…哭泣。
这个女人也很面熟,在泰国,谢司衍坐她的车回酒店,两个人的相处状態很亲昵。
难说这两人是什么关係。
舒欢指尖抠著咖啡杯,杯壁凝结的水珠顺著指缝,流进袖口,凉的她浑身一颤。
鼻尖突然被一团潮湿的钝痛拧住。
她懵然看著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眼神越来越淡,快要心如止水的时候,谢司衍扶正鼻涕眼泪直流的谢卫寧。
他阔步走到舒欢身边,不顾老婆彆扭的挣扎,强行搂腰。
“她是三叔祖的孙女,谢卫寧,看起来成熟,但比你和蕾儿的年纪还要小。”
止住哭泣的谢卫寧:exm?exm!
本人就在现场哈,亲堂哥说我长得老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