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十一月初四,是谢司衍的生日。
隨著他能力和地位的提升,他每年生日热闹的像过年,但他二十二岁后变得內敛沉稳许多,生日宴也举办的特別低调。
最低调的一次他只邀请了二十人。
谢司衍二十八岁生日,谢家的意思是大办,这也是谢老爷子的意思。
负责安保工作的舒欢,在谢司衍生日宴的前一晚,才有时间挑选礼服和珠宝。
谢司衍陪她在衣帽间逛来逛去,心想过完生日,要不要搬去一个更大的住宅,拿一整层给她当衣帽间。
英山公馆他以前觉得大小適中,易静心凝神、聚气养身,现在看来太小了。
等以后有了孩子,如果是一个女宝宝,谢司衍无法想像这对母女的衣服首饰会有多少。
舒欢穿著一条白色缎面鱼尾裙,站在落地镜前照了照,没有极繁复杂的钉珠和刺绣,只有高级优雅的剪裁,特別显身段和气质。
她每天普拉提和控计划没白做!
但…这件礼服太像结婚时穿的敬酒服。
舒欢偏偏过脸,问:“我穿这件参加你的生日宴,是不是太隆重了?行动好像也不方便。”
她当安保队长上癮了,穿衣打扮都要考虑行动方不方便。
“嗯?”
谢司衍眼眸转动,笑得温情脉脉,但舒欢知道,这抹笑不是因为她,他刚才都没有看她!
舒欢移开眼,默默的想了很多,明媚白皙的小脸忧伤。
在她联想到谢司衍出轨,跟他恩断义绝之前,谢司衍上前两步,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吻她唇角。
“是有点隆重,婚礼那天穿更合適。”他勾起唇角,笑得散漫,“刚才想到了我们的女儿,她会像你,小小的你,是我想像不出来的可爱。”
舒欢水润瀲灩的眼眸惊颤。
“你刚才…在想我们以后的孩子?”
“不止,主要是想你。”
气氛太好,无需谁主动,地面的两道影子交颈,谢司衍吻得深入,所有声音都被堵在湿润的喉间。
被他吻过多次,舒欢还是不会熟练换气,鼻声哼哼,像只溺水的小兽。
“缓下。”
谢司衍摸摸她潮红的脸颊,走过去关窗户。
不知道是谁没有关好窗户,就不怕有虫子爬进来蛀了里面的衣服。
舒欢跌坐在墨绿的雪茄椅,她整理有点揉皱的抹胸裙。
怎么一被他亲就忍不住呢。
谢司衍走近,弯腰,根骨修长的手指帮她整理衣服,不可避免看到形状姣好的饱满。
他的动作规规矩矩,声音也是清正的,“很美。”
独独夸奖的內容很不正经。
舒欢不知道怎么想的,双手环胸保护自己,惹得男人笑出声。
她脸热,耳朵泛著薄红,又偏过头躲避他的眼神,像一个青涩害羞的小女生。
好烦啊!
有一点点烦他了,但不是真的烦。
她站起身,继续照镜子,嗯…白的太圣洁了。
果然还是太隆重,换掉吧。
一身黑色西服的谢司衍走到舒欢身后,这时才发现他和她像一对新郎新娘,他眼底的惊艷来的猝不及防。
“愿意嫁给我吗?”
舒欢回头看他。
谢司衍跟她对视的眼眸认真平静,抄进西裤兜的手掌,却快要把打火机捏碎了。
他站姿落拓平稳,心神却在摇晃,万一被她拒绝怎么办。
这种概率很小,但不是没有。
她那么美好,那么会爱人,谁跟她在一起都会幸福,这个人会是他吗?
谢司衍一时间竟不敢高估自己的魅力,只能从身份地位找安慰。
他很有钱,混得不错,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在床上的服务意识也很不错。
而且,他没有几个至亲至爱的人,这意味著他的金钱和偏爱,会无条件倾斜她。
舒欢是有理由嫁给他的。
短短几个呼吸间,谢司衍在心里写了一篇竞聘小作文。
“我…已经穿好了婚纱,我愿意嫁给你。”舒欢抬头,红著脸也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