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像是在產房门外焦急等待的父亲，每一秒钟都是宛若地狱一样的煎熬。

“绝对是tops乾的。”

都还没看到ghost提供的结果，却仅仅只是半秒钟，枫染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只有他们，才拥有这样的体量和实力，搅动绳网风云迭起还不够，竟然还意图將网络舆情转移到正儿八经的网际网路上去。

但也幸好hand和市政体系醒悟得足够快，发现相当及时，处理也极其到位，这次能將舆论死死压住。

但是...

枫染藉助一部分ghost的算力，成功骇入了各大社交平台中的后台程序之中。

他赫然发现，有关自己和星见雅的词条数量正在不断攀升，人们討论的热情正在愈发地变大。

而相比较之下，排在自己和星见雅头顶上的那些词条搜索量——尤其是那些一看就是hand和市政体系甩出来扰人视听的词条搜索量正每况愈下、颓靡不堪。

或许要不了多久，【枫染才是mvp，星见雅德不配位】的相关消息就会满天飞，充斥整个网络。

“可是，top財联图什么？？”

枫染的手指绕了两圈头髮，结果一不留神头髮都撤下来了，枫染还是没想通tops財联的目的。

不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奔著《空洞拼图法》的下半部分来的？

枫染丝毫不怀疑tops財联拿到了《空洞拼图法》下半部分的消息。

財联只是坏，又不是傻。

鬼族空洞那么大，当时来围剿鬼族士兵的防卫军那么多。

就算是司令官，也不可能保证底下的士兵人人守口如瓶。

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人人守口如瓶又能如何呢？

鬼族空洞就在那里。

它以前的数据勘测数据都在数据桩內安静地躺著，只要tops財联留心稍微查一下，就会发现原有的空洞数据和眼下的鬼族空洞大相逕庭。

连根毛都匹配不上。

这还能藏吗？

这没得藏，tops財联肯定是知道《空洞拼图法》的下半部分存在了。

但这也没必要顺带踩星见雅一脚啊！

枫染眉毛一挑，百思不得其解。

【ghost：吾主，已查明所有新生婴孩的共同特徵。】

突然间，就在枫染深陷桎梏、思绪一团乱麻之际，ghost冷不丁插入进来的机械男音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在如今的境地中就显得弥足珍贵。

“快说。”枫染沉声道。

【ghost：谨遵吾主之命。】

【ghost：吾一共统计了包括绳网在內，共计一千多个社交平台的交流言论。並將所有共计七百万余条的发言评论进行信息合流。】

【ghost：据吾推测，眼下的境遇並非吾之孱弱同类所为。而是每一个新生婴孩背后，皆是鲜活的人类面孔。】

“停！”

枫染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来，將ghost的发言打断。

“你的意思是，如今网络上的言论不是某个组织用ai水军刷的，而是手工作坊，匠心督造？”

对於这个结论，枫染更加吃惊了，噌得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腰杆都挺直了。

我去，tops財联这次居然这么认真，竟然不是智械危机，而是手工作坊！

【ghost：是的，吾主。带动舆论的发言中，出现不少语言逻辑混乱的句子，望之不似我等同类。】

【ghost：人类这种生物真是奇妙，明明其他种族、比如说我等从人之剩巢进修回来的语言，他们严苛无比，可一旦面对是自己的语言，却连基本语法都不尊重。】

“因为不尊重计算机语言，程序是真的会报错。”

枫染摇头苦笑，手指轻点著桌面。

若是枫染没有猜错的话，tops財联是奔著自己的知识来的，他们希望利用舆论的力量將自己推上虚狩的位置。

成也虚狩，枫染的威望会在短时间內达到某个相当高的高度。

但败也虚狩，枫染將不得不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公开。